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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今年二十六歲,算起來只比夫人小几歲,夫人可以猜猜,妾身為何二十六歲才出嫁,又為何明知她有內疾,還留著她不休?”
“我哪兒知道!”
郡夫人只道霍桐兒多半也是個有病的,大好年華非要找個有暗疾的守活寡。
霍桐兒輕笑:“我自小立志,要以女子之身縱橫天下,將酒樓開遍整個大燕,後世之人看見千日仙的招牌,便能想到我霍桐兒的大名!只可惜,女子做生意諸多不便,總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所以我必須有一個夫君,與其是個讓我有孕礙事的,倒不如是個有內疾卻體貼的。”
郡夫人是頭一次聽到這種驚世之言,展析也被這段話驚得煞白了臉。這世上怎的會有這般熱血、又這般怪異的姑娘?
“所以,今日進門時我便告知夫人,慕言是我夫君,活著是,死了也是。”
“……”
郡夫人還以為她是捨不得情郎,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內情。
“我若將慕言讓了夫人,我總不能敲鑼打鼓地問——可有內疾又體貼的男子願意與我成婚?”霍桐兒是越說越臉皮子厚,這點多少是與自家堂妹霍蘇年學的,“正好慕言要四處雲遊,我要四處查訪適合開酒樓的地方,這可是天作之合,我自然非她不可了。”
郡夫人臉色鐵青,經過霍桐兒提點,她自然不會再鬧到官府去,可霍桐兒說的這些,她是將信將疑。若真的屬實,她這些日子竟為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痴狂如此,實在是笑話一個。若不屬實,霍桐兒與花九成婚多日,定然早已不是完璧之身,這裡有嬤嬤在,霍桐兒定然是騙不過去的。
可不管怎麼說,花九這人是決計不能要的。至少陛下那邊,她是不能一再仗著母親的恩蔭肆無忌憚。
郡夫人重新審視眼前的霍桐兒,見她明豔照人,不卑不亢,雖說那些豪言壯語有些驚人,卻讓她莫名地感佩。她明明值得更好的郎君,卻選擇了花九,郡夫人羨慕著霍桐兒的勇氣,卻也不屑霍桐兒的傲氣。
“賬算到了此處,夫人還想與我去公堂麼?”霍桐兒看她半晌不語,便主動問詢。既然前面已經小勝,後面自當乘勝追擊。
郡夫人冷哼一聲:“有什麼稀奇的!就你當個寶!”
“所以?”
“我不要了!”
霍桐兒嘆息自語道:“那我得去把慕言喚回來,這會兒定然在大雪裡傻傻地坐在馬車上等我呢。”這話也不知是炫耀,還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