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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的眸光大亮。
霍桐兒笑笑,看向花九:“等我們路過楚州州府的時候,我們多留一日。”
“妙娘想去訪友?”
“不,楚州多畫樓,我想你的畫賣個好價錢。”
花九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我並非什麼大家,一幅畫能賣一兩銀子,已經很好了。”
“那些畫在我心裡,本是無價之寶,就算是賤賣,也不應如此便宜。”霍桐兒順勢打趣她,“連灞陵城的尚書都喜歡的字畫,豈能只賣一兩銀子?”
花九聽的暖心,傻傻地笑了笑。
霍桐兒溫聲道:“慕言養家餬口不易,我自當也盡一份力。”說著,她望向前路,“我這一輩子就學了一個經商之道,總要讓我有點用武之地不是?”
花九點點頭。
霍桐兒繼續說:“我的阿孃走得早,爹爹也是個賭徒,當初我也被他當成了賭注,險些輸給了燕京城的太守當小老婆。所以,什麼出嫁隨夫一類的話,在我這裡都是蠢話。”她真誠地看向她,“你養我,我反倒會忐忑。”也是她對花九的剖白。當初,若不是她鼓足勇氣跑來蘇年家中,只怕她早就成了後宅的小妾,從那時候起,她便開始學習經商,哪怕開始很難,她也半點不怕,只因她知道,那是她日後安身立命的底氣。
花九聽得心疼,覆上她的手,正色道:“那從今日開始,我們每日存上幾錢,等哪天走累了,不想走了,便找個喜歡的地方盤個鋪子,我們一起打理,過小日子?”
霍桐兒鼻腔微酸:“慕言,謝謝。”
“我還要謝謝妙娘呢。”花九的語氣裡透著感激,“若不是你,我不知還要漂泊多少年,才能有個落腳的家。”
“胡說。”霍桐兒撞了一下她的肩,“家可不僅僅是落腳的地方。”
花九趕緊糾正:“有妙娘在,遠遠不只!是我說錯話,該罰,該罰!”說到這個“罰”字,腦海裡忽地浮起昨夜的那個香吻來,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潤了起來。
“也不是所有事都有罰的。”霍桐兒端著架子,昨夜確實是自己孟浪了,她才不要總是“罰”她,免得讓花九覺得她不正經。
花九啞笑,沒有戳破霍桐兒的羞意。
霍桐兒微微斜倒,靠上了花九的肩膀,偶爾靠一靠花九,也不是不成。
花九微微側臉,臉頰貼上了她的額頭:“若是累了,就進去歇會兒,這兒有我。”語聲輕柔,像是溫暖的羽毛,在霍桐兒心房上溫柔地撫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