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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上馬車後,一起牽起韁繩,趕著棗紅馬,先去了官府入籍。
“有意思。”
從碼頭到官府,約莫要走半個時辰,這一路所見,霍桐兒頗是驚喜——大陵不只有女君,碼頭上有女子工頭,巷陌之間有女書生邀約踏青,入了城後,女商賈與女衙役極目可見,人人都神采飛揚,不見半分羞怯。
原以為市井男女同簷,會有男女之嫌,沒想到茶樓酒坊,男男女女皆是落落大方,有侃侃而談世間奇聞的,也有得意提筆大書詩文的。
同是“人”,本就該如此光明磊落,世人不以骯髒之念臆想他人,大陵遠比霍桐兒想象的還要美好。
不由自主地,霍桐兒的血脈似乎升了溫,心跳也激動了一拍。她喜歡這裡,想在這裡大展宏圖,真正做一個“霍老闆”。
她的眸光是如此明亮,渾然不覺身邊的花九呆呆看了她許久。花九記得,在大燕舞陽城的時候,她也曾見過這樣相似的眸光,只是從未有現下這般明亮與滾燙。
在她心中,妙娘就是一隻久困籠中多時的金絲雀,如今回到了她恣意飛舞的天地。妙娘高興,她也因為妙娘高興。
一串熱鬧的炮竹聲響起,熱鬧的喜樂便響了起來。
霍桐兒下意識勒馬,好讓岔路口的花轎先行。這不看還好,看了更是大驚,這一路吹吹打打的送親隊竟是送的兩頂花轎,卻不見新郎騎馬走在前面。
“怎的不見新郎?”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圍觀的大嬸聽見了她的嘀咕,提著籃子湊近道:“咱們女帝下了新詔令,大陵上下,只要兩情相悅,不涉近親,不違良心,便可成婚。婚約旦成,不可悔改。至於子嗣,可過繼,可收養,官府蓋印作數,不可棄養,亦不可殘害。”
花九看看那兩頂花轎,又看向大嬸:“女子與女子也可?”
“怎的不可?咱們女帝都有皇后了呢!”大嬸似乎已經見怪不怪。大陵從最初的女帝殷容開始,至今三朝,每一朝女帝都有新的詔令頒佈。對百姓來說,只要衣食無憂,有才之人皆能得用,偶有女子相約成婚,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花九看看霍桐兒,眸底多了一絲別樣的憧憬。
大嬸是個會看眼色的,趕緊把籃子遞到兩人面前:“我瞧二位多半也是相悅之人,不如買個同心結吧!別的我不敢說,就今日成婚那兩姑娘,當年可是買我的同心結成的緣!廟裡的月老,可沒大娘我這裡的同心結靈驗,若是不
信,可以去鄉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