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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
她更加用力地拉扯。現在疼痛得更厲害了。她突然記起來,那一次爸爸關那輛舊鄉紳旅行車司機一側的車門,他不知道梅迪沒有從自己坐的一側下車,而是改變方向滑到他那一側下,結果門壓了她的左手。她叫得多慘啊!某塊骨頭給壓壞了——傑西記不得那骨頭的名稱。但是,她確實記得梅迪自豪地炫耀她的石膏,說“我還拉斷了我的後部韌帶”。這句話讓傑西和威爾感到好笑,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後部是屁股的科學用語。他們都笑了,與其說出於輕蔑,倒不如說是由於驚奇。但是梅迪還是臉陰沉得像雷雨將至的天空,暴怒地跑去告訴媽媽。
後部韌帶,她想。儘管疼痛在加劇,她還是有意增大了壓力。
後部韌帶和挽尺骨或是別的什麼,那無關緊要,要是你能從這手銬中滑脫出來,我想你最好這麼做,寶貝兒。讓某個醫生以後再費心修復那弄碎的東西吧。
她慢慢地、持續不斷地增添著壓力,希望手銬能下滑脫落。要是它們能移動一點點——四分之一英寸也許就成,半英寸幾乎肯定能行了——她就能越過骨頭最突出的部位,她就可以處理比較好對付的肌肉組織了。或者說她希望如此。當然,還有大拇指處的骨頭,但她可以到時候再操心了。
她更使勁地往下拉,疼痛與用力使得她齜牙咧嘴,現在她前臂的肌肉突出,形成了淺淺的白色弧線。她的眉毛、面頰甚至鼻子下面人中的小小四溝都開始滲出汗珠。她伸出舌頭舔去人中上的汗,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
疼得很厲害,但是疼並非是使她停下的原因。原因很簡單,意識到她用的力已達到肌肉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可是並沒有讓手銬比原先多移動一點。她只想將手擠拉出來的簡單希望閃現了一下,然後便熄滅了。
你確信你儘可能用力拉了嗎?或者也許你只是有點自我欺騙,因為手拉得太疼了?
“不,”她說,她仍然沒睜眼,“我儘可能用力拉了,真的。”
然而,那另一個聲音仍在那兒,與其說是聽到的,倒不如說是模糊感覺到的——有點像是連環漫畫冊中的問號。
她手腕的肉裡有著白色的深溝——在大拇指墊的下面,穿過手背,越過下面纖細的藍色血管——手銬就在那裡咬住了。儘管她舉起了雙手,直到能抓住床頭的橫檔,以此擺脫手銬的壓力,她的手腕還是繼續在抽痛。“哎唷,天哪!”她的聲音發顫,這不是恰恰卡住了大頭嗎?
她沒有盡力拉嗎?沒有真的用力嗎?沒關係。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