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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低窪地平日沒什麼人會專程過來,像個野生菌採摘園,這兒幾叢,那兒幾朵,掛著不知打哪來的水珠,真如戰烏說的,正是最新鮮的時候。不單菌子,不知何時倒下的樹幹底部還有小小的木耳,有些水分已經蒸乾了,變得拇指大的一片片,有的剛剛萌發,粉嫩嫩的一小團一小團,一碰就裂開個口子。
柳浮聲蹲著扒土,抬眼去看戰烏,他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目光一對撞,他狼狽地移開,她饒有興趣地上上下下打量。
有趣。
她走過去,很自然地問:“他們在說那個黑木耳粉木耳,你聽懂沒?”
戰烏果然一臉木然,同時可能因為昨晚的事,有些自慚形穢。
柳浮聲聳聳肩,繼續採蘑菇,嘴裡還哼著《採蘑菇的小姑娘》,哼到“誰不知這山裡的蘑菇香,她卻不肯嘗一嘗”,又看了戰烏一眼,心想,原來這歌詞一點都沒經過藝術的加工,還真就有這樣的人。
只是,她的目光每每落在戰烏身上,戰烏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眼,肩膀一僵。
採了很多野生菌,戰烏一個個扒拉,挑了十來個不能吃的出來,剩下的就是中午的美餐。帶著午餐,大家走得很帶勁,按計劃到了地質隊要找的溶洞,開始了外圍勘查。
“你們連這個都帶……”毅輝眼睛尖,從專家們的勘查箱裡發現了一套剪頭髮的工具,推子、牙剪什麼的都有。
“我們常年在外頭跑,頭髮長了互相剪一剪是常有的事。旁的咱們不比,將來退休了沒事幹,到街上給人義務理髮,還是能發揮發揮餘熱的。不過,僅限男士。”於教授和藹地說,繼而指了指戰烏,“小夥子的頭髮估計也是自己動手剪的吧,說真的,手藝不怎麼樣。”
戰烏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左右後面都看不見……”
“待會兒叫老徐幫你剪一下。”於教授壓低聲音,半開玩笑地說,“別看老徐這把年紀了,給他們那些小年輕剃的髮型還挺時尚。”
“不必……”戰烏習慣性地拒絕,遠遠躲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大家各自忙乎了一陣,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好在早上採了一大堆菌子,可以為他們奉上一頓豐盛的午餐。迷你煤氣灶一點,倒一個豬腳罐頭進去,就算是一個火鍋。大家三五成群地圍在鍋子前吃野山菌火鍋,燙得呼啦呼啦齜氣的同時,身上暖和不說,都覺得鮮美異常。
不知誰說火鍋蘸料單一,缺了一點勁兒,戰烏聽了,四周轉轉,拔了一些帶著不同氣味的草回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