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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還要一直黏到他床上……真愁人。
魏謙沒有再驅趕他,不著邊際地想起了別的事。
趙老九給他的一千塊錢還在襯衫胸口的兜裡,弄得他如鯁在喉,仰面朝天地躺著也壓得胸口疼,魏謙在考慮,帶著這一千塊錢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跑了,再也不來這個是非之地的可行性。
可是趙老九和他說的那些話不可避免地在魏謙的腦子裡迴響起來,魏謙鬱悶地發現,趙老九簡直看透了他。
為了幾千塊錢去打黑拳,這聽起來簡直是腦子有坑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
理智上,魏謙當然也認同這個看法,然而一打一打的人民幣就是在他的腦子裡縈繞不休、揮之不去。
他沒辦法把這瘋狂的渴望趕走。
魏謙恍然間就理解了,有些整天被自己的老公老婆在精神或者肉體上虐待,竟然還哭著喊著不肯離婚的神經病都是怎麼想的,那真是執迷不悟啊,真是割捨不掉的真愛啊!
魏謙自嘲地想,別的不敢說,但是他對人民幣的感情,絕對不輸給世界上任何一種或扭曲或執著的愛。
說是魂牽夢縈、鬼迷心竅也不為過。
所以要錢還是要命,就在他腦子裡開始了激烈的角逐,比當年他拿著小刀思考要不要殺了他媽還激烈。
就在這時,魏之遠說話了。
魏之遠說:“哥,我要跟你說個事。”
魏謙不經心地隨口應:“嗯?”
“咱們樓底下有一家川菜館,我和老闆說了,以後我去給他們幹活,端盤子上菜,老闆答應每天給我五塊錢。”
魏謙一愣,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魏之遠繼續說:“他們一開始嫌我小,怕有人來查,我就說我可以假裝他們家兒子,放暑假過來幫忙——哥,我看見他們的招工廣告了,也打聽過了,要是找個大人來做,一天至少要給十塊錢的,老闆只要不傻,就肯定要我。”
魏謙良久沒吭聲,魏之遠生怕他不高興,又連忙補充說:“我不給你搗亂,每天上午十點出去,晚上就回來的。”
魏謙側過身,摟住魏之遠的肩膀:“你哥窮瘋啦?缺你這五塊錢?”
魏之遠:“我也能賺錢,我不是累贅。”
“累贅”兩個字,魏之遠說得輕極了,幾乎被他吞進了喉嚨裡,然而魏謙畢竟離得太近,還是聽見了。
魏謙忽然心裡一動,聽出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隱約有點不是滋味,過了好一會,他才踟躕不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