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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綠瀑一般的凌霄架,周謐一眼瞄見包間前長身而立的張斂。
兩人四目相碰的下一秒,周謐腦海裡只一個念頭:她過於隆重了。
因為張斂面色閒散,穿著也跟平常在公司幾乎沒差,白襯衣黑長褲。
他多少有些不走心的態度將她乃至她全家都反襯得怪異且滑稽。
這種對比令人心生恥意。
周謐迅速錯開視線,雙頰不受控制地浮出赧燙。
但她能感覺張斂的目光並未移走,還朝他們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禮貌地同她父母問好。
媽媽是典型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欣喜之意比頭頂葉隙篩下來的光團還明朗。
而爸爸故作嚴肅的敷衍回應為周謐扳回了小部分自尊心。
張斂讓他們先行,瘦高的身影罩來她跟前:“周謐。”
“昂。”她吊兒郎當應了聲,雙目卻平視前方,吝於對望。
張斂稍稍傾身:“今天很漂亮。”
這句讚美與他動作一致,刻意下壓,但音量並不那麼低,足夠自然地踏足在場所有人的聽力範圍。
大傢俱是一停。
周謐終於抬頭看回去,婉約笑,措辭卻無半分謙遜:“我每天都很漂亮。”
張斂眼角眉梢的官方笑意變得個人了一點:“確實。”
湯培麗聽得快露出十二顆牙,忙半掩住嘴,剋制自己。
快到門口時,早在包廂裡恭候多時的張家父母也聞聲而至,走出門檻來迎接他們。
一見自己導師,周謐立馬跟被縛住手腳似的喚:“荀老師。”
“周謐啊,就別這麼生分了呀,”荀逢知嘆一聲,介紹起自己身側的丈夫:“這是我先生,張晝。”
張斂的父親體態挺拔高瘦,架著副無框眼鏡,襯衣外著灰色薄開衫,是顯而易見的高知氣。
周謐彎著唇,保持住對師長的一貫敬重:“張老師好。”
張晝淡淡一笑,同樣客氣:“聽你荀老師提過你好幾次了,終於見到本人了。”
“張斂他眼光,”他看眼兒子:“還是很不錯的。”
湯培麗聞言,自豪之餘也跟著樂呵,一團和氣。
“好了,別一直站門口了。”荀逢知抬手,攬眾人進門入席。
屋內佈置清幽,如雅士文房,靠邊的案榻上備著筆墨紙硯,擺有爐香茶器,牆上也都是些山水國畫。
偌大的紅木圓桌居於正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