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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心裡有愧,永遠對不起他。”
慕容琤聽著,胸口充滿了吐不出來的壅塞和憤怒,更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她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嫁了慕容珩就會對他忠誠。良家女子的心是跟著身子走的,入了洞房,便是死心塌地一輩子的事。以前再怎麼花前月下,終不及同床共枕的情分。他垂著兩手,心中真正死灰一樣的寒冷。傳聞二王有隱疾,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不敢肯定。如果是倒罷了,若不是,叫他們成了真夫妻,他豈不是虧大發了!
他顫著聲道:“好!好得很!你只管保重你自己,慕容珩有沒有這個福氣,且看他的造化。”
他拂袖去了,彌生撐了半天,他一踏出園子她就抽空了力氣癱坐下來,臉埋在掌心裡無聲地哭——好了,說清楚了,他以後應該不會再為難她了,至少會敬而遠之。
她攤開那隻打他的手,手心火辣辣的。似乎是打得太重了,她想起他半邊紅腫的臉頰和驚愕的表情,他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動手吧。她心疼且後悔,他們之間怎麼會弄到這一步呢,她該去怨怪誰呢……
她低下頭來吻掌心那片面板,虔誠的,彷彿那是他。邊吻,眼淚邊往下掉,轉瞬聚結成堆。
既然指了婚,太學就不用再去了。彌生如今只管待嫁,別的什麼都不必做。
陽夏傳了訊息來,母親已經著手給她置辦嫁妝,至於對這門親滿不滿意,隻字未提。她能猜到家裡人的看法,十有八九都覺得她是低嫁了。旁的不說,單填房這一宗,首先就大大不稱意。可是也沒法兒,這是指婚,沒有挑選的餘地。莫說是個王侯,就是個乞丐,也得嫁。
夫子和王家女郎的旨意也頒佈了,他假託傷勢毫無起色,沒有進宮謝恩。倒是王宓來得越發勤,充分展現了溫柔體貼的賢婦風範。他們相處得怎麼樣她不知道,那天過後也沒再見過他。只聽皓月說起,王宓一到他就裝睡。人家午後過府,等上兩個時辰,他卻可以一直睡到傍晚。
彌生痛到麻木,痛到不敢直視。痛得久了,漸漸也就習慣了。坐在梅子樹下遠望,天空一片蔚藍。快進五月了,間或能聽見蟲蝥細碎短促的叫聲。一隻長腳蚱蜢從草叢裡鑽出來,略停了停,三兩下就跳遠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蒼老只需要一夜。她想起隨園裡的梓玉,她應該是偷偷喜歡著二王的,那麼沉寂地活著,是因為無望。透過她可以看到以後的自己,彌生無奈地嘆息,女人太專情,傷得總歸比較深。
日影斜照在膝頭上,曬久了有點炙痛。她挪了一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