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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靜養,請示過徐墨凜的意見,他將夫妻二人一起送回宿鶴公館。
位於半山腰的臨湖別墅是他們的婚房,結婚兩年,徐墨凜住在這兒的次數屈指可數,基本上可以算是曲鳶的地盤。
因徐墨凜不喜外人打擾,所以家裡沒有請管家和住家保姆,每天會有負責做飯和清潔的阿姨過來,園丁大叔也會定期上門,院子裡草木蓊蓊鬱鬱,各種花兒開得奼紫嫣紅,透出蓬勃的生命力。
曲鳶推開門,窗明几淨,纖塵不染,離家短短七天,她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眸光落在長長的餐桌上,緩緩凝滯住,彷彿冬日裡的雨,落地成冰。
5月14日傍晚,她親自下廚做了一桌他喜歡的飯菜,化好精緻妝容,穿著他送的高跟鞋和漂亮裙子,滿懷歡喜地等他回來。
他答應她六點半會準時到家。
夕陽在青山外熄滅了最後一抹光亮,夜色四合,繁星弦月遙遙相應,她等到八點,他仍不見蹤影,飯菜已經涼了,她重新熱了一遍,坐立不安,翹首以盼,生怕他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打電話給他,那端傳來冷淡的回覆:“臨時有事。”
當時被灌了迷魂湯的她,卑微到極點:“老公,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掛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麻木聽著壁鐘規律的走動聲,一顆心與桌上的飯菜,一點點地涼透。
那天,是他們結婚兩週年的紀念日。
可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紀念,在這場婚姻裡,他從來只是個局外人。
從小被爸爸當做掌上明珠般疼愛呵護長大,得償所願嫁給一見傾心的男人,未嘗多少甜蜜,只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冷落與等待。
壁鐘敲了整整十二下,新的一天了,她蜷縮著身體藏在黑暗裡,流盡了有生以來積攢的眼淚。
十二點半,他回來了。
燈光亮起,刺入她的淚眼,緩緩步入視野中的男人,白衫黑褲,身形頎長,容色一絕,氣質清冷如天上月。
她只知月美,卻忘了它表面坑坑窪窪,佈滿稜角,不顧一切地佔為己有,最終只會落得遍體鱗傷的下場。
他朝她走來,每一步都像踏在她心尖上。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還對他抱有期待。只要他跟她道歉,她就願意原諒他……
終於,他在她面前站定,混著倦意的嗓音喑啞不堪:“曲鳶,我們離婚吧。”
在那個瞬間,她清楚感覺到,身體裡愛著他的那部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