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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對,”她搖搖頭,淚水湧得更兇了,“你都已經不記得我了,怎麼還會怕我擔心呢?”
“老公,”曲鳶怕再好的防水妝都經不起這強降雨般的沖刷,眼淚很有技巧地蹭到他衣服上,“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不再愛我,好怕失去你……”
她分心留意著落地窗上映出的畫面,男人眉峰冷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啞聲道:“對不起。”
向來清冷矜貴,一身傲骨的徐墨凜也會向人低頭道歉麼?
曲鳶輕闔上眼,鎖住盈眶而出的嘲諷冷意。
他的確欠她一句對不起。
可惜,晚了。
夜色濃稠如墨,沉默織成無形的網,籠罩著他們。
敲門聲響起,曲鳶下意識睜開眼,朝門口望去,來人是徐墨凜的助理,高尚。
她眸色微變。
作為特助,高尚從徐墨凜入主興陽集團時就跟著他了,說是心腹也不為過,曲鳶不確定高尚對他們的真實婚姻情況瞭解多少,唯一確定的是,他是個不定`時`炸`彈。
高尚目光從桌面兩座堆得高高的“雪梨山”上掠過,面不改色地走進來,他像是並不意外曲鳶的出現,頜首先跟她打招呼:“夫人。”
然後再看向徐墨凜,輕鬆笑道:“徐總,您總算醒了。”
這意思是說,徐墨凜車禍後就陷入了昏迷,除醫生護士外,她是他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曲鳶心中大致有數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哭得慘兮兮的模樣,便找了個理由溜進洗手間。
她留了心眼,將手機調成錄音模式,倒扣著放在“雪梨山”的背面。
曲鳶對著鏡子整理好儀容,出來時兩人還在聊公事,她趁他們不注意,輕手輕腳出了門,到醫生辦公室打聽徐墨凜的病情。
主治醫生不在辦公室,倒是一個自稱是他帶的實習生的年輕男醫生,熱情地幫曲鳶調出了徐墨凜的病歷報告:“因車禍產生劇烈撞擊,導致腦震盪,右手骨折,左手輕微肌肉拉傷。”
曲鳶看向電腦螢幕,明眸清亮,若映水光:“失憶是怎麼回事?”
男醫生指著螢幕上的某處跟她分析:“這是位於大腦丘腦和內側顳葉之間的海馬體,主要負責長時記憶的儲存,CT報告顯示你先生這個地方受到了損傷,所以才會失憶。”
曲鳶若有所思地問:“那他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男醫生坦言相告:“情況因人而異。有的人很快恢復,有的人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