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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陪護床上,單人床,窄而硬,肯定沒病床舒適,明明很困,她的思緒卻異常清明。
夜深人靜,白日裡因委屈、不甘堆積而成的衝動,此刻如潮水消退,裸露出嶙峋礁石,重重地杵在她心間。
手機“嗡”地一震。
甄湘:“睡了嗎?”
曲鳶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回道:“沒,有點煩。”
甄湘猜測:“你該不會是擔心醫生說徐墨凜可能很快就會恢復記憶,覺得自己純屬一時衝動,現在冷靜下來想打退堂鼓了?”
“其實吧,奇蹟哪有這麼容易出現,那我還覺得徐墨凜一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呢。實習醫生的話,安慰成分很大的。”
與其說是一時衝動,更多的應該是藏在她心底的慾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合情合理,公平公正,就算徐墨凜明天恢復記憶,拆穿她的謊言,她也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曲鳶徹底想通了,她選擇遵循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做出這樣的決定,就不會後悔,更不會退卻,等她把心裡積壓的不痛快乾乾淨淨消了,再了無遺憾地開始新生活。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不是留個所謂傷疤,苦大仇深,時時顧影自憐,怨天尤人,多沒意思。
曲鳶最大的顧慮是:“如果繼續演下去,他入戲太深,假戲真做,要我履行夫妻義務怎麼辦?”
甄湘:“呃,他的頭和倆手都傷了,就算真想做點啥,至少兩個月內,心有餘力不足的吧。”
曲鳶抿著紅唇,面色凝重地回道:“萬一,坐上來,自己動?”
甄湘:“……”
謝邀,超出知識範疇了。
討論未果,曲鳶輕輕翻身,躺平,本想聽聽手機裡的錄音,睡意悄然裹了上來,迷糊間,她聽到“叮”的一聲,像老舊時鐘整點發出的聲響,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她被拖入光怪陸離的夢境。
一堆人圍著她指指點點,認識的,不認識的:
“淨身出戶?說得好聽,她是被掃地出門的吧。”
“呵呵,徐墨凜那樣的人,怎麼會真看得上她?”
“同是姓曲,一個親孫女一個外孫女,帶了個‘外’的,始終算不上正牌曲家千金,曲蓉蓉和徐墨凜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穿著婚紗的曲蓉蓉挽著徐墨凜的手,耀武揚威地出現在眼前,曲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退到了懸崖邊,她毫不猶豫伸出手,拉著徐墨凜一起墜落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