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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戰沙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什麼時候回來。
秦朗心頭鬱郁,感慨人生無常,於是單方面原諒盛槿,大方的前來尋他喝酒,追憶往昔。
誰知道他才來,一眼就看到“浮生半盞”的食盒。
這盒子與別處不同,盒身印了朵西府海棠,整個京城都是獨一份。
秦朗自然知道。
“你是不是人啊你!顧辭才走,你就不能等一等!”秦朗義憤填膺,尤其想到顧辭還在前方浴血殺敵,盛槿卻在明目張膽地撬牆角,更是跳腳。
“盛時章,你沒有心!”
不可否認,顧辭是個好人。作為朋友,他仗義、大方,爽朗、豁達,最重要的是如今時運不濟,叫人堪憐。
盛槿眉眼不抬,半點不將秦朗的話放在心上,冷聲道,“說完了?”
“沒有,我要罵醒你這個冷心冷肺,毫無人情味,不顧兄弟情義……”
盛槿倏忽抬頭,一雙寡淡沉靜的眼睛看過去,秦朗立時噤聲。
盛槿的確很討人厭。
但比起最初疏離冷淡,叫人只能仰望而難以靠近的氣質,如今他身上倒是多了許多供人調侃的東西。
不過他這麼掀起半幅眼皮的氣魄,秦朗依舊被壓制住了。
到底是話沒說完,又小小聲地補充一句,“你不厚道。”
盛槿收斂了氣勢,轉而用一副充滿厭世感的腔調道,“我從沒說過放棄。”
“你不對勁。”
秦朗忽然湊近。
盛槿嫌惡的別開臉。
“顧辭都走了,如今也沒人和你爭,你連人家食盒都提回來了,怎麼還不高興?”
一副欠揍的表情。
盛槿沒說話,目光沉沉的,盯得秦朗渾身發毛,只覺得下一刻,盛槿會對月默默垂淚。
“妹妹拒絕你了?”秦朗猜測道。
他自顧自坐下,叫管家拿來酒盞,盛上菜餚,這才接著道,“你應該不是頭一回被妹妹拒絕吧?很痛苦?說出來聽一聽。”
盛槿依舊情緒低迷,但不妨礙他對秦朗露出一個睥睨的,高貴的,居高臨下的眼神。
“當初你在顧辭面前的囂張勁呢?口口聲聲說要娶妹妹,你的底氣呢?自信呢?”
這回盛槿倒是捨得開口了,他僵硬道,“她不喜歡。”
秦朗追問,“不喜歡什麼?”
盛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