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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個哪裡來的?”
“……”
隨後聞凱覺得魏西沉瘋了,他用很多好東西換了兩年前一個小姑娘捐過來的書本。他開價高,自然有人願意花心思找。
最後竟然真讓他找回十來本。
陶苒什麼也沒留給他,唯一剩下的,恐怕就是她不要的這一堆書了。
冬天過去的時候,春天來臨了。他翻開她的名著,一頁一頁看得仔細。揣測她是以怎樣的心態寫下這些句子。
她有點天真,脾氣也算不得特別好,還喜歡吐槽。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那些稚嫩的字跡,彎起唇笑了。
如果還能再見她,再見一面就好了。
這樣的慾望突然支配了他的生活,來得莫名其妙,又勢不可擋。
可是天地茫茫,連鎮長也不知道那位隱瞞了住址的陶先生住在什麼地方,他該去哪裡找她?
……
青瓷最多雨的季節,他等來了那位“好心人”陶洪波先生。
那個時候他母親死了,她病發的時候,魏西沉就在一旁冷漠地看著。直到那個女人嚥了氣,他才拉上門去外面吸菸。
小雨纏綿,他順手給她擺了個靈位。
老遠他就聽到了來人的聲響。
他像嗅到了轉機的猛獸,把門窗開啟,讓煙味散去。
魏西沉靠在門口,像這個年紀再單純不過的、乾淨澄澈的少年。
你終於來了。陶洪波。
魏西沉知道這人有所圖,可是有什麼關係呢?他的每一寸骨血甚至興奮得叫囂,他想見她,發瘋似的想。
如果這輩子還有什麼他奢求的,滿身鮮血也要得到的東西,就只有她了。
他什麼都沒要,什麼都沒帶,甚至青瓷才建立好的勢力也沒管,就這樣跟著陶洪波走了。
魏西沉記得這個盛夏,天氣特別熱。
大城市車子的鳴笛聲喧囂,蟬鳴響個不停,落在他耳朵裡特別聒噪。陶洪波帶他回了家,他卻並沒有見到陶苒。
他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程秀娟笑著說:“我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但是遠遠沒有你懂事,死丫頭出去玩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罵歸罵,言語裡的疼愛卻溢於言表。
他儒雅地笑。
他再等等……
他就住在山腳下的公寓裡,極有耐心的,像只蟄伏了許久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