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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張角指著遠去的管亥,朗聲道。
太平軍十餘萬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
“太平小天師怎可棄我等而去?!”
“天要亡我太平嗎?”
“何為蟻賊!何為漢室良民!”
“……”
“諸位,”張角望見麾下兵卒悲憤、迷茫各不同的反應,忽然高聲道,“可曾想過你我到底是哪樣身份?”
“流民?”
“蛾賊?”
“蟻賊?”
張角一連說出了三種不同的回答。不等太平眾人作答,他又全盤否定——
“我等不是流民,亦非蛾賊蟻賊!我等只是棄子!”
“背井離鄉、流落千里,是鄉里棄你我!”
“苛政重賦、難徭苦役,是漢廷棄你我!”
“天災水患、瘟疫橫行,是蒼天棄你我!”
“諸棄子們!”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諸位,且與我張角一起攪破這蒼天、掀翻此漢廷,殺一個天下大太平吧!”
張角藉著管亥離營之際,說出了一席蠱惑人心的話。頓時就引得十餘萬太平賊人瘋狂地吶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這一聲聲,高入雲霄、響遏行雲,振盪在這片天地間。
皇甫嵩、朱雋等人面色大變,關羽幾人亦皺眉望向城下已似癲狂的對手。
張角觀軍心可用,遂吹起號角、擂起戰鼓,喝令攻城!
數以十萬計的太平軍,如洪水過境,“漫過”了平野、“漫過”了護城河、“漫過”了不知所措的管亥,最後一發“湧上”城樓。
長槍已貫穿身體、箭矢已刺入顱腦,這些瘋狂的“蟻賊”們卻毫無退縮,更不肯罷休,以最後一絲力氣,撕咬抓打著對手!
以血肉之軀,硬捍刀兵之利!
長葛城,由此而破,官軍潰敗!
亂軍之中,關羽、夏侯惇等人雖實力絕強、又有數道仙法護體,於此大勢之下,也僅可護住皇甫嵩幾人,退守陘山。
太平之勢,自此大熾!
※※※
“張角破長葛”的訊息,夾雜著幾句“白虎仙法未竟片功”,在有心人的傳播下,迅速傳遍了兗、冀、豫、並、涼、司隸等數州之地。
洛陽城中的天子劉宏,因此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之後便重新啟用盧子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