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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章,同列於[崇德殿]上。孰是孰非,由得眾人揣摩針砭。
然而,又是一時三刻過去。滿朝文武,跪坐垂首,一如七日前“王朔劾董卓時”那般,緘默不語。
見此局面,龍榻高臥的劉宏,心中失望夾裹著憤怒、無奈、怨恨,翻來覆去、百端交集。
自高祖興漢以來,歷前後兩朝、二十六位劉姓帝王,還沒有哪一位,能像他眼下這般窩囊!
縱天下之大,尊白虎野祀者多於劉氏正朔。
任朝野內外,官宦黔首皆屈膝逢迎一小兒!
區區一個“樂浪箕壬”,本是“蔬食不飽,蓬戶穴牖”的布衣百姓。一旦與那燕小兒有了瓜葛,便能堂而皇之地入主[樂浪]太守府邸。
罔顧漢家威儀、無視生議死比,擢序罷黜、生殺予奪,荒唐至極!
然而,縱如此滑天下之大稽,卻先有樂浪官民十里餞行、後有朝堂文武默不作聲。
是嫌“五刑”不足以明威,還是嫌漢家斬首刀不利?
劉宏環視左右。他心中嘉許的王議郎,今日告病家中。反倒是耄耋之年、病魘纏身的三公,與會階前。
可惜,皆不曾發言。
劉宏眉頭一皺,問太尉楊賜道:“伯獻公如何看待這[浿水]縣令,與[樂浪]奏章?”
楊賜,字伯獻,年近古稀。昔日劉宏初登帝位時,他與劉寬、張濟在華光殿中為其侍講。官曆少府、光祿勳、司空、太常、太尉,頗得劉宏尊崇。
“[浿水]縣令所言,終究只是一家之言。而那[樂浪]奏章,也只是文字表述,未得求證、亦難究其詳。”楊賜正襟危坐,緩聲道,“不過,依此二者所言,這箕壬確有擅殺朝官事。故此,敢請陛下下詔通緝,待此人緝捕歸案,刑之以法、以儆效尤。”
殿中群臣聞言,都附和道:“楊太尉所言甚是。”
天子劉宏聽罷,面色更見陰沉。
楊賜也不提那燕小兒,只說箕壬。但這箕壬隨趙雲三人離去,之後必然是隨那燕小兒出海東行。這一出一行,非是一年半載能回中土的。縱然劉宏下旨緝捕,還能遣人追去海上不成?
楊賜一席話,說了也等於沒說。百官附和,也只是找到一個搪塞的藉口罷了。
劉宏很是失望,轉頭望向司空張濟,要問他意見。忽然發覺不對,又轉回去,再看向太尉楊賜。
平日裡的楊太尉,因受那沉痾宿疾的糾纏,走路多了、要緩一緩,說話快些、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