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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何必要說出來呢。皇上收了恂嬪,已經是安了霍碩特部的心了,還要如何?”
如懿細細的眉尖擰了一擰,彷彿蜷曲的墨珠:“恂嬪也罷,看來是豫嬪不大安分。”
海蘭撥著指尖上鳳仙花新染的顏色,那水紅一瓣,開得嬌弱而嫵媚:“博爾濟吉特氏的出身,當然不肯安分了。賽桑王爺留著這個寶貝女兒到了三十歲,可是有大用處的呢!”海蘭忽而一笑,湊到如懿耳邊,低語道,“聽說豫嬪第一回侍寢,居然撓了皇上的鼻子。”
如懿聽得面上緋紅,半是訝異半是不信,嗔道:“你又胡說!這些事你怎能知道?”
海蘭面色微紅,低低啐了一口:“臣妾也不過是聽令妃身邊的瀾翠抱怨。娘娘知道她這個人,嘴快又愛抱不平,定是她哪裡打聽了來。只為這個,令妃都抱怨她狐媚子呢。雖然穎嬪也是蒙古的,為著這個也不搭理她。不過臣妾也覺得此話有七八分真,否則豫嬪怎如此得寵。賽桑王爺養了她三十年,自然是個和咱們不一樣的大寶貝。”說著二人也笑了。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也頗蹊蹺。
皇帝人到中年,自然比不得年輕時候,雖然照常臨幸嬪妃,侍寢如輪轉,但到底日漸稀落了下來。
這一日午後,如懿陪著皇帝在養心殿裡,斜陽依依,照出一室靜謐。外頭的辛夷花開得正盛,深紫色的花蕾如一朵朵火焰燃燒一般,恣肆地張揚著短暫的美麗。那真是花期短暫的美好,豔陽滋暖,它便當春發生,可若一夕風雨,便會零落黃損,委地塵泥。
但,那是顧不得的。花開正好,盛年芳華,都只恣意享用便好。
如懿與皇帝對坐,握一卷《詩經》在手,彼此猜謎。不過是猜到哪一頁,便要對方背誦,若是有錯,便要受罰。皇帝與如懿都習讀漢文,《詩經》並難不倒他們,一頁一頁猜下來,皆是流利,到把永璂惹得急了。每每猜一頁,便搶著背誦下來。稚子幼純,將那一頁詩文朗朗誦來,當真是有趣。也難為他,自《桃夭》至《碩鼠》或《邶風》,無不流利。
皇帝連連頷首:“永璂很好。這都是誰教你的?”
永璂仰著臉,伏在皇帝膝上:“皇額娘教,五哥也教。”
皇帝越發高興:“永琪不錯,有了妻室,也不忘教導兄弟。”他撫著永璂額頭,諄諄叮囑:“你五哥自小學問好,許多文章一讀即能背誦,你能麼?”
永璂倒是老實:“不能,大多要八九遍才會。若是長,十來遍也有。”
皇帝微微搖頭,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