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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玩的,就好像自己的“財產”一下多了起來似的。
雖然同奎衚衕這個屋子以前很安全,但也只是以前,以前他在趙家窯隨便哪條街上溜達也不會有人找他麻煩。
現在不同了,雖然他沒能進入另一種人生,但趙家窯大窪裡的人生,是實打實地結束了。
這兒不能久留,要讓平叔和二盤知道他沒死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回來串門兒,那簡直是視死如歸了。
揹著包跑出趙家窯的路口時,項西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個他長大的地方,跟之前的每一個深夜一樣,並無區別。
項西沒正式流浪過,但因為沒有進賬不敢回大窪裡,在街上晃悠個幾天也是常事,倒沒有什麼不適應。
他在街邊買了一兜燒烤,又買了兩包煙,很熟練地找了個偏街沒人敢晚上進去取錢的自助銀行。
現在春天都快過完了,但天兒還是冷,像自助銀行這種搶手地兒,也還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個流浪漢一個門。
就項西挑的這個門兒都關不上漏著風的自助銀行,裡邊兒都已經躺著倆了。
他剛一走進去,其中一個頭發都快結成假頭套了中年男人坐了起來,眼睛一瞪:“出去!”
“我待到天亮,明兒就換地方。”項西把包往角落裡一扔,坐著靠在了包上。
“讓你他媽出去聽不見啊!”另一個男人也坐了起來。
項西把吃的和煙都給他倆扔了過去:“叔,我離家出走,呆一夜就走。”
倆男人對視了一眼,拿過燒烤和煙看了看,一人一支菸點上叼著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項西,假頭套嘖了一聲:“身上還有什麼沒。”
“有,”項西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了一把小砍,放在了地上,用腳踩著,“二位大叔,都不容易,我不想惹事兒,但誰也別想惹我。”
那倆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再說別的,從煙盒裡抽了一支菸扔給了他:“離家出走挺時尚吧?”
“還成,”項西拿起煙叼著,也沒點,程博衍說不讓抽菸,“你倆走在時尚前沿呢。”
“這個你不吃了?”一個人指了指那兜燒烤問他。
“油太大,我沒吃,就買給你們的。”項西笑笑。
油太大算是什麼理由……項西想起了程博衍吃回鍋肉木桶飯那天就這麼說來著,笑了笑,以前自己可不會放著這麼好的東西不吃。
在醫院呆了幾個月,味覺都變了。
這麼說起來,人生還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