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嚴整、謹慎而禁慾,猶如中世紀的苦修士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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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耳尖上,眼睫在光線中垂落成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質地精良的純黑色西裝將他包裹得嚴密而貼合,襯衣袖口扣得工工整整,脖頸以下除雙手外看不到半點面板露出來;只有俯身或抬手時,才能透過外套看到隱約的身體線條。
從上次起他就一直這樣,能不露的地方一絲一毫都不露,嚴整、謹慎而禁慾,猶如中世紀的苦修士。
——顧遠知道那是因為他避嫌。
他只是在用無聲的行動告訴自己:我是你的下屬,我對你沒有任何關乎於身體的興趣。
顧遠收回視線,隨便找了件T恤牛仔褲套上,結果剛換好就只聽房門被敲了敲,方謹站在門口平靜道:“弄好了顧總,明天早上開會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在您桌上了。”
顧遠嗯了一聲,上下打量著他,突然問:“你怎麼瘦了?”
方謹確實瘦了,只是每天衣著嚴密,所以看不大出來。但他臉色確實一天比一天憔悴,站在房門口的時候揹著光,側頰竟然有些泛著青灰的白。
“天氣熱了所以睡不好。”方謹笑了笑,但那笑容非常的短暫:“等過一陣子就好了。”
顧遠想說晚上明明有冷氣為什麼還能睡不好,你到底在幹什麼,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但話未出口就又咽了回去,他沉默了半晌,最終只能說:“那你注意點。”
“我會的。”方謹禮貌地一頷首:“那顧總,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顧遠看著他轉身離開,步伐沉穩而毫不猶豫,很快便開啟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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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方謹就睡在顧遠隔壁。
倒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作為助理按慣例是住在跟主臥緊挨的房間裡的,這樣萬一有事叫一聲就能來人——不過顧遠不是愛折騰人的老闆,很少有三更半夜突發奇想要召助理來開會的時候。
方謹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奢華客房的天花板。
夜已經很深了,但他沒有半點睡意。
從兩個星期前開始他就陸陸續續做夢,有時是幼年父母自殺,房子燒起熊熊大火,房梁裹挾著濃煙轟然砸下;有時是他被按在地上,拼命想掙扎逃離,身體卻像是被壓了鉛塊一樣無法掙脫,然後下一秒身後緊閉的房門開啟,出現了顧遠混合著震驚、厭惡和鄙薄的臉。
那些紛亂錯雜的夢境讓他經常半夜驚醒,有時一夜甚至能醒五六次。
他嘗試用加大藥量的方式來緩解多夢的症狀,卻引發了輕微失眠,後來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