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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羚自己打車回了老宅,進門時聽幾個傭人閒聊,說昨晚家宴一結束,二少爺就坐自己司機的車回住處了,沒在家裡停留。於是放了心。
梁在野好像在家,會客室裡溢位一股嗆人的雪茄氣味,隱隱能聽見嘲弄的低笑聲,梁在野正和幾位朋友聊著昨晚的家宴。
一屋子物以類聚的狐朋狗友。文羚透過門縫瞥見了兩張熟面孔,心裡又狠狠一緊,小心翼翼提著自己的拖鞋,儘量不發出任何腳步聲,把洗淨的保溫桶放進櫥櫃,快速經過會客室敞開的門口,踮腳逃上了樓。關上門的那一刻,跟小時候躲過了衚衕口的大狼青一樣鬆了口氣。
梁在野背靠沙發閒坐,兩條長腿交疊搭在黃花梨老茶几上,分神去瞥從門口偷溜過去的少年,叫傭人去給他添點食兒。
朋友好奇問誰回來了,梁在野心不在焉地吐了一口煙霧:“我養的那條小狗兒,心情好了抱出來給你們看看。”
會客室裡又一陣鬨笑。
終於躺進自己床裡,文羚抱著枕頭艱難地翻了個身。他睡的是雙人床,但人瘦弱,又蜷縮成一點點大,只佔了一小塊地方。
“汪。”文羚用力把頭埋進枕頭裡,咬著枕頭邊磨牙。小狗就小狗,他不在乎。
斷續睡了幾個小時,醒過來時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半晌才發現身上已經上過藥,但更像是糊弄著隨便塗的,藥瓶還胡亂扔著。看來梁在野來過,無非就是看看自己的小寵物還能不能喘氣。
他掙扎著爬起來去櫥子裡翻出一張好洗的方墊子,墊在身子底下免得把藥蹭在床單上,然後伸手摸進抽屜最底層,從一堆藥瓶中間摸索翻找。
文羚先天不足,拖著一副病弱身子進的梁家老宅,兩年來藥吃得比飯多,也養回了些精神。進口藥瓶身上密密麻麻寫滿外國字,梁在野在這上面花錢從來不含糊,畢竟身子骨太弱也經不住他折騰。
文羚翻找了一會,從抽屜最角落裡拿出一枚深藍的琺琅袖釦攥在手裡。
他正坐在床沿邊出神,忽然傭人推開門問需不需要打掃,文羚一驚,迅速縮排被窩裡遮住渾身淤青,燙腫的兩個手腕背到背後,鴨絨被面不小心蹭在了傷痕上,疼得像澆了一勺滾燙的熱水。
“不需要,少動我的東西。”文羚藏著雙手,挑起眉故作嚴厲,就像這座宅子的主人一樣。
新來的傭人惶恐地點點頭,道著歉退了出去。
家裡上了年紀的老傭人都會懷著憐憫給文羚留點體面,幾乎不會推開文羚的臥室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