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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存在的意義。
她曾聽周叔說過,太子一向以嚴厲御下,不寬以待人著稱,導致雖然他辦事極為利落,卻是凌厲有餘,人情不足,讓諸位官員都對他十分忌憚。
叔叔們以前都覺得此人不好合作,給人一種遲早翻臉就是一刀背刺的感覺。
如今,她的存在便是緩和其他人對蕭雲辭這種印象的好機會,畢竟一個有家室,且夫妻恩愛的太子,怎麼看都要沉穩可靠一些。
溫凝於是面上顯出笑意,端著手中的銀耳蓮子羹來到蕭雲辭的身前,將湯盅放在他的面前,“殿下,這是臣妾親手熬的,夜深了,您喝一些潤潤嗓。”
說完這句話,溫凝稍稍一抬頭,便看到人群中坐著工部的屯田部郎中張應河。
她一眼便與張叔對上目光,瞬間耳根通紅,差點想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土裡去……本就尷尬的場景,在熟人的目光之下顯得更加尷尬。
張叔屬於保守且面皮薄的那一類,看到面前場景也有些許無奈,有些不忍直視似的,垂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愛妃辛苦。”蕭雲辭伸手將她拽得近了些,捉住她的手指,仔細瞧了瞧,見她手上的燙傷已好轉許多,淡淡笑了笑,“手還疼嗎?”
聽到“愛妃”兩個陌生的字眼,溫凝心中一哆嗦,差點沒落荒而逃。
她勉力忍住,開口道,“不疼了,殿下的藥十分管用。”
她快不行了,面前十幾位朝堂官員或站或坐或跪著,無一例外眼神都盯著自己,她便像是那戲臺上的戲子,技藝不精卻在打腫臉充胖子似的,窘迫得很。
特別是觀眾裡頭還有張叔……他回去以後還不知怎麼跟其他叔叔們形容自己今日的樣子!
於是她硬著頭皮笑著說,“殿下,銀耳蓮子羹臣妾做了不少,不如臣妾去弄來,給諸位大人都嚐嚐如何?”
“好。”蕭雲辭口中說好,手上卻仍舊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開口吩咐道,“鄧吾,讓人將剩下的湯羹打來,給諸位大人嚐嚐愛妃的手藝。 ”
“……”溫凝耳根已經紅透了。
藉此機會,那跪著的許大人終於被允許重新坐了回去,只是他面色依舊難看,就連喝蓮子羹的時候,仍舊皺著眉頭,似乎在冥思苦想為什麼自己寫的文章會被太子殿下這般否定。
眾人喝湯時,蕭雲辭卻沒有動那湯羹,只是輕輕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