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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偷偷笑了一下,墊起腳飛快在蕭弄臉頰上軟乎乎地親了一下:“還有好多奏疏沒有處理呢,哥哥你不幫忙就算了,不要添亂啦。”
蕭弄摸了摸臉頰,嘴角勾了勾,跟著坐下來,看鐘宴笙又滿臉愁苦地開始翻奏疏,帶著笑意開口幫忙:“兩廣總督每月都會發來這麼一封前言不搭後語的玩意兒,略過即可。”
鍾宴笙鬆了口氣,放下那本令人頭大的奏疏,重新拿起一本。
蕭弄從前待在文淵閣裡,跟著其他閣臣一起看奏本,雖然很少發言,但事事都在心裡,經驗十分老道。
在蕭弄的協助下,鍾宴笙的速度也快了點,也沒注意到,他整個人已經不知不覺地被蕭弄按到了懷裡。
蕭弄的下頜抵在他的腦袋上,說話時胸膛微微顫動,隨意把玩著他的一縷頭髮,侃侃而談,從容不迫,鍾宴笙不免失神了一瞬,又拿起一封奏本,翻開之後沒聽到蕭弄說話,才注意到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是禮部侍郎的奏本,懇請鍾宴笙早早立後納妃,開枝散葉。
鍾宴笙不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奏本了,但之前他都是悄悄麼麼處理掉的,明晃晃落到蕭弄眼前,還是第一次,頓時如被火燎,啪地將奏本反蓋到桌上,心裡惴惴:“哥哥……”
半晌之後,頭頂傳來一聲輕嘆:“陛下是要棄了本王這個糟糠之妻了。”
踏雪毛茸茸的大腦袋也湊過來,灰藍色的眸子很幽怨似的,拱了兩下鍾宴笙,鍾宴笙手忙腳亂推開踏雪,臉都紅了:“胡說八道什麼呀!”
蕭弄箍著他的腰,語氣低且柔,彷彿很失落:“否則陛下為何遲遲不履行婚約呢?本王待字閨中多年,都沒人記得我們的婚約,敢上這種奏疏了。”
禮部的老頭,想死是吧。
鍾宴笙被他亂七八糟的話哄得也亂七八糟的,暈乎乎地執起筆保證:“我、我這就解決這件事,叫他們以後不上這種奏本了……”
蕭弄早上還頭疼腿疼胸疼手疼的,這會兒好像哪兒都不疼了,雙臂微微一用力,就將懷裡的人抱了起來,放到暖閣的炕床上。
他高挺的鼻尖
低下去,親暱地和鍾宴笙鼻尖相抵著,藍汪汪的眸子如深湖般,嗓音發啞,低低誘哄:“處理他們做什麼,陛下先處理處理我唄?”
鍾宴笙的腰帶不知何時已經散開了,抓著了他的袖子,身體卻在熟悉的氣息裡軟得一塌糊塗,只有細長的指尖緊得發白,咬著水紅的唇瓣,呼吸短促,半晌才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