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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在一旁伺候著,忽的瞥見自家娘子髮間落了朵小花,大約是方才路上沾的,正要上前替她掃去,便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
江晚芙也回頭,循著聲音看過去,但隔著烏桕和望春,看不大清楚來人,只瞥見了一抹羅蘭色的衣影,似乎是個女子。
江晚芙正要叫纖雲出去,看看是不是迷路的客人,還沒開口,那女子卻是開了口。
是個低而柔軟的聲音。那聲音道,“郎君救了我,我自當以身相許。”
聽了這話,江晚芙頓時噤聲了,朝纖雲看了眼。纖雲當即閉了嘴,一言不發。
江晚芙有些無奈,這叫什麼事,尋個清靜地方,竟碰上旁人私會。正覺無奈之時,卻終於聽到了那“情郎”的聲音。
那人聲音溫和,語氣裡蘊著些無奈,低聲道,“李七娘子,我早已和你解釋過了。那日幫你,並不是什麼要緊事,換做任何郎君,都不會視若無睹,七娘子不必一直記掛在心,更不必提什麼以身相許。”
聲音繼續朝低矮樹叢外傳來,這回則是那位“李七娘子”的聲音,帶著顫,似乎是掉了淚,婉轉哀切,柔聲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郎君,可夫人要將我許給趙侍郎做繼室。趙大人的年紀,同我父親一般大,府裡庶子庶女扎堆,我若嫁給他,這一輩子都毀了。求郎君救救我。我自知出身低微,不敢覬覦正室之位,只想要個居身之所,郎君也不允嗎?”
李七娘子說罷,便哭了起來,哭聲哀切,讓人聞之不禁動容。
江晚芙卻不打算繼續聽那“郎君”的回話了,朝正擔憂望著她的纖雲輕輕眨眼,張嘴朝她默聲道,“我們走。”
說罷,便邁著輕輕的步子,離開了那廊亭。
一過拐角,江晚芙便停住了,道,“在這兒等等菱枝,免得她不曉得我們已經走了。”
纖雲自是聽話應下,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娘子,見她神色平靜,不似傷心,一時沒忍住,開口問,“娘子,方才……是大郎君吧?”
江晚芙點頭。纖雲都聽得出來,她自然不會辨不出那聲音是陸致。
纖雲看自家主子這不慌不亂的樣子,有些替她著急,忍不住道,“娘子,咱們就這麼走麼?”
江晚芙明白纖雲的意思,卻不打算做什麼。別說她和陸致的親事未定,便是定了,她也不會出面趕人。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陸致若是想納,她攔不住。陸致若是不想納,她無需攔。
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