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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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繼續高棉語:“你長得漂亮,漂亮的姑娘在這兒都危險。不過你放心,以後咱倆就是朋友,厲哥不在的時候,”一挺胸,拍得邦邦響,“我保護你。”
阮念初繼續說中文,“嗯,你話就比較多,熱鬧。”
突的,托里眼睛一亮,“對了!”他拿起一把金黃色的花穗,遞給阮念初,還是說的高棉語,“我下午的時候摘了些花,喏,送給你!”
她接過花細細打量了幾眼,狐疑,“這是草麼?”
托里:“厲哥送過這個給你?”
阮念初自言自語:“又有點像稻穗。”
屋子裡,姑娘和少年各說各話,居然也聊了大半天。厲騰就站在門口,看見屋內光線柔和,阮念初的側臉像籠在一層金黃色的薄紗裡,實在是太年輕,幾乎能看見面板上細而軟的絨毛。
星月當空,他抽著煙,聽著裡頭的雞同鴨講,忽然無聲一彎唇,笑起來。
*
阮念初收下了那束花穗。
她在屋裡找到一個缺了角的破花瓶,盛上清水,把花穗放了進去。那花穗一綹一綹,色澤金黃鮮亮,她看著這束花,忽然想起,這種花是水稻開出來的,叫稻花,也是柬埔寨的國花。
阮念初把花瓶放在桌上,單手托腮,仔細觀察。她想起辛棄疾的《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稻花象徵豐收和希望,古往今來的詩人,都用稻花來寄託內心的喜悅。在陰森寒冷的長夜裡收到一束希望,該是個好兆頭吧。
她靜靜地想。
過了一夜,第二天傍晚,令阮念初詫異的是,她又在窗前臺子上看見了一束金色的新鮮稻花。她感到很欣喜。後來,在那個叫托里的少年路過窗前時,她揚了揚手裡的花穗,勾起唇,對少年說了句“Thank you”。
托里眼神裡寫著困惑,但還是一個勁兒地撓頭嘿嘿,衝她笑。
就這樣,從天而降的稻花,連續三天,都未間斷。阮念初把花都養在那個破花瓶裡。那幾束失去了根,但生命力頑強的花穗,竟愈發漂亮。與此同時,她也愈發覺得那名少年善良可愛。
第三天的晚上,厲騰回來了。
彼時,阮念初剛好對路過的托里說完今天的謝謝。厲騰聞言,綁靴帶的動作一頓,轉眸看她。挑了下眉,“你跟他說謝謝?”
阮念初完全沒料到他會主動跟自己說話。她微滯,須臾才點了點頭,低聲說,“托里每天都會送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