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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夢境裡,她都與他在綻放美人蕉的視窗相視而笑,那對面託著腮的孤獨女孩又是誰呢?
方燈不記得自己給傅鏡殊額頭上換了幾次溼毛巾,只知道幾乎大半夜都沒有停過。將近凌晨四點的時候,她去廚房燒開水,等待水滾的過程中,她趴在灶臺邊上竟然打了個盹,驚醒後嚇了一跳,幸而水沒有燒乾,否則就闖了大禍。
她提著小半壺水回到花廳,驚訝地發現傅鏡殊已經坐了起來,肩上披著她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薄毯,雙手覆在額頭,似乎還不是很清醒。
“難受就躺著。”方燈倒了杯水,試圖幫他吹涼。將水遞給他的時候,順手又探了探他的額頭。謝天謝地,高燒似乎退下來了,只是咳嗽好不了,她想去給他拍拍,卻差點讓剛打算喝水的他嗆著。
她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
傅鏡殊抿了一口水,把杯子擱在一旁,抬起頭正要開口。方燈像是猜到他要說什麼,搶先道:“用不著謝我,我總不能看你病死。”
“你這個人怎麼總喜歡把‘死’字掛在嘴邊。”傅鏡殊似笑非笑地,聲音喑啞,但又恢復了他讓人舒服的語調,“我是想問,先前迷迷糊糊的時候,你在我旁邊哼的是什麼歌?”
“哼歌?”他若不提,只怕方燈自己都沒意識到。遲疑了一會,她臉有些泛紅,她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從上小學開始好幾回學校的合唱團因為她長得還不錯將她挑了出來,但是她一開口,老師們就放棄了她。
大概是當時靜得發慌,自己在一遍又一遍重複絞毛巾的動作中無意識的哼哼吧。可是方燈不太願意承認。“有嗎?”她反問。
“是啊,你哼得很大聲,然後我就醒了。”傅鏡殊想了想,輕輕哼了一小段簡單的調子,“就是這個。這是什麼歌?”
他居然能辨認出自己哼唱的調子,方燈只能承認一定是當時自己在他昏睡時反覆的洗腦太恐怖了。
“這是搖籃曲。”她說道。
傅鏡殊疑惑了,“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搖籃曲。”
“我姑姑就是這麼說的,小時候我不肯睡覺或者生病的……”方燈急於辯白,但又迅速地打住了,然後兩人都陷入了一陣難言的沉默。
“方燈,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他先打破了僵局,但這個問題卻讓人更難以回答。
方燈玩著自己的髮梢,自言自語般道:“我對你好嗎?”
“我爸在我7歲的時候去的大馬,他說沒辦法帶我走。我知道,鄭太太指明讓他一個人去,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