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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淵眉目一凝像是慍怒,卻又呵呵一笑,說道:“是啊,本座的心思,豈能白費?”
沈放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就聽陵淵說道:“兩件事,你親自去辦。”
夕陽斜照。
嘉恪坐在院中的鞦韆上,輕輕搖晃著。琥珀見她興致缺缺,說道:“殿下要不要去看丹陽龍血?陵督公命沈公公送來了六株,紅豔豔的看著也高興。”
嘉恪搖頭,繼續在鞦韆上晃晃蕩蕩。琥珀見她不願說話也不再多言,靜靜陪在她身邊。過了一陣,嘉恪吩咐:“去把那個匣子拿來。”
琥珀知道她說的是南楚太子所送的匣子,連忙去拿來來。嘉恪開啟匣子取出裡面的髮簪,摸那珍珠和寶玉,左右分別試了試掰動,這髮簪上端珍珠寶玉堆簇之處緩緩彈出一截細長的鎏金圓柱,彈出約莫兩寸之後停住,驟然如花般綻開,形成一個形狀特異的傘狀物,其上還有如樹上枝節般生出來的一根一根扁平的金片,整體看去宛如一朵迎風盛放的燦燦金花。
琥珀從沒見過這樣奇異瑰麗的玩意兒,一時看怔住了,過了一陣才問道:“主人,這是什麼呀?”
嘉恪眸光沉沉,在珍珠和寶玉上撥弄了幾下,那金花便收了回去。她將髮簪收好,對琥珀說道:“這髮簪的變化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琥珀:“是。”
嘉恪:“去把機關府裡那巴掌大的機關獸拿到孤這裡來,別讓旁人看見。”
琥珀:“是,奴婢晚上就去。”
嘉恪讓琥珀將鞦韆晃動起來,晃到高處時有風從耳畔刮擦而過,在這暑熱的天氣裡頗有些涼意。她想起南楚四季如春,太子因怕熱而一年四季都有人為他打扇,卻因此被王上訓斥過於嬌逸,此後不敢再打扇,只能在夜深人靜時讓宮人為他塗抹祛暑止痱的藥汁。這是太子告訴她的,說的時候那種雲淡風輕,在嘉恪看來卻是深深的酸澀。
也許是這種看似風光卻實則如履薄冰的相同境遇,讓太子對她抱有一種難言的憐惜。而她也因此對太子即將被陷害的境遇有些不忍,但她自保都難,哪有餘力再去救別人?
東宮被圍那夜,她對太子進言外出遊玩,只是一時惻隱。太子拒絕之後,她說不上是遺憾還是放心。
如今,太子千里迢迢送來的這根髮簪,讓她不由一遍遍去想,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想要她做什麼?為他復仇嗎?
這到底是引誘她的陷阱,還是真實的助力呢?
她一時分不清。
但這根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