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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畢業!”
他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卻在踢出第三腳的時候被譚樂抓住了腳腕……
“他們走了……”
“……你晚會兒再出去。”
“嗯……”
上課鈴聲打破了走廊裡的嘈雜。
物資室裡飛揚的塵土緩緩塵埃落定……
譚樂從水泥地板上坐起,拉了幾次架子才算是徹底站了起來。
他身上一陣陣的疼著,連喘氣都是繃著的。
眼前花白閃爍,忍過一陣頭暈。
他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用微光透過物資室的窗簾縫隙。
丁達爾現象下,揚起的灰塵似乎都有了明顯的分割線,在光線中閃爍。
難過總是會難過的。
就在他以為自已會與難過一輩子和平共處的時候。
難過卻又添了狼狽,最終變成無法擺脫的壓抑與焦慮……
他拉開物資室的木門,門板發出“吱呀”的響動。
屋外陽光刺眼,他抬手遮住眼簾讓自已適應著刺目的光耀。
正對面的教師辦公室裡,兩個老師正埋頭批改著作業。
好像辦公室外的世界與他們毫無關聯。
也或許他本就是透明人,即便在這裡做出些什麼,都不會引得他們的關注。
他下樓去了衛生間。
這裡空蕩蕩的甚至還有些許的迴音,只能聽見細微的水流聲。
牆上的鏡子只有中間還勉強能找的清楚人影。
譚樂看著鏡中的自已。
血跡蔓延了幾乎半張臉,他蒼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格外駭人。
他掬了涼水在臉上潑了兩下,冷冽的水刺激著傷口,發出一陣陣的鈍痛。
幾番清洗過後,疼痛變得麻木。
他抬頭又照了照鏡子,傷口只能偶爾冒出些淡粉色的印子……
血應該是止住了,只留下了一個黃豆大小的創口。
他撥弄了兩下頭髮,也遮不住眉峰的傷口。
肯定是瞞不了的。
他自嘲的想著。
可……
誰又會在乎呢?
他回了教室。
這節課是地理課,地理老師看譚樂站在後門踟躕,只是捏著粉筆頭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進班便沒了其他。
你看,完全沒人會在乎。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眉毛上的傷口一跳一跳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