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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新的一代”,亦即年紀較輕的英才選手,對他頗有敵意,而他又因缺乏他的導師所具的那種爽朗的俠士氣度,致使這種敵意影響了他的平衡。若干年來,這位導師沒有讓他辭職,只是儘可能地防避他與英才選手發生摩擦,逐漸讓他少在眾人眼前拋頭露面,進而要他多在秘書室與檔案室工作。
這個雖然無可指責,但人緣欠佳,顯然不被命運之神眷顧的人,如今卻因他的導師得病而一下成了珠戲學園的首領。假設情況演變的結果使他不得不主持這次珠戲年會的話,那他就得在整個年會期間佔據整個學區最最令人注目的職位了。如能得到大部分珠戲選手或全體教師支援,他或許可以擔當此種大任;但可惜的是,事實正好相反。這就是此次珠戲大典何以變成華爾茲爾的一種嚴格考驗,乃至幾乎成了華爾茲爾一次重大災難的原因。
直到大賽揭幕前一天,有關方面才正式宣佈:導師因為病重無法主持大會。此一訊息如此遲遲釋出,是否出於導師本人,我們不得而知,也許他曾希望等到最後一刻即可起來親自主持,亦未可知。或許是他已病得很重,連這種奢望也沒有了,但他的影子會錯了他的意思,致使卡斯達裡一直不明華爾茲爾的情況,直到最後關頭,才不得不將病情宣佈出來。就算此種推想可以言之成理,但此種延擱是否真是一種誤解,亦有可以爭議的餘地。毫無疑問的是,其所以如此做,當系出於善意,以免一開始就使這次節會蒙上一層陰影,而使仰慕湯瑪斯導師的人怯於參加。又,假如一切順利,假如華爾茲爾的選手集團與巴爾川之間又有一種互信關係的話,這個影子也許就可以名副其實地成了他的職務代理人——這是順理成章的事——而導師的缺席,也就差不多不致受到注意了。如此不厭其煩地思索這個問題,無異閒扯;我們之所以述及此事,乃因為我們認為我們必須指出,巴爾川絕不是那樣一個無能的人,更不是華爾茲爾當時的輿論所指的不能稱職。我們與其說他是個罪犯,不如說他是個受害人,較為妥當。
跟往年一樣,來賓蜂擁進入華爾茲爾,參加珠戲大賽。有些人,毫無疑慮地來到;另外一些人,因為對珠戲導師的健康深為焦慮,而對大會的前途懷有陰鬱的預感。華爾茲爾和附近的村舍都擠滿了人。教會組織的每一位董事和教育委員會的每一位委員,幾乎都來了。來自全國各地和海外的旅客,都帶著度假的心情擠進附近的賓館。
大會的儀式在大賽開始的頭一天晚上靜坐時間展開。像往常一樣擠滿來賓的華爾茲爾,一聽揭幕時的鐘聲響起,立即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