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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裂痕,從裂痕中透出明亮的白光。
而他則繼續宣洩著心中的一切。
“他是個混蛋,是個聽不進別人話的混蛋,固執到無可救藥,做著一個醒不過來的英雄夢!”
“砰!砰!砰!”
沉重的巨劍揮舞,在那已經暴漲到七八米長的巨劍下,崩壞意志渺小的像是一隻小狗似的,但力量卻絲毫不比亞托克斯差。
無數的月塵揚起,地面部被摧殘的不成樣子,兩個人繼續戰鬥著,亞托克斯的聲音或者說思緒開始變得混亂而澎湃,極為激動。
“我也是!我他媽也是啊!但我死了!我失敗了!“亞托克斯打著打著,那扭曲的臉上竟劃下一滴淚來,然後就被月塵沾染,臉上的淚痕變成了灰白色沾滿了塵土。
他舉劍橫斬,將崩壞意識逼退,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敵人,卻好像看著另一個人站在他面前。
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毫無疑問將他的激烈情感勾了出來,他微微抖動著腦袋彷彿想拒絕眼前的一切,好像在微微搖著頭似的。
“他不能死啊,他死了……那世界上所有的英雄故事都成了空談啦,我不想那樣,我不想讓人們說起來英雄,能想到的只有所有英雄最後的結局都是死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此時,那些裂痕慢慢綻開,在裂痕中慢慢顯露出亮著聖潔白光的奇異面板。
就好像……他猩紅而粗糙的肌膚只不過是一層束縛他良久的皮膜。
他繼續苦笑著喃喃自語道:“我不想讓人們想起來他,連笑都沒有,臉上只有哭,只有悲傷。”
他一邊笑著,一邊顫抖著腦袋,手上的肌膚繼續剝落,一片被羽毛覆蓋的身軀最終頂破了暗裔的表皮,那猩紅色的皮膜在落下的過程中消失不見。
“我不想那樣。”
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剝落。
隨著正視自己的心靈,這個由於靈魂煉成而得以現世的身軀忠誠的反應了其主人的心理狀態,那深藏無數年的正直與善良,正在掙脫復仇與滔天恨意構成的枷鎖。
亞托克斯向前走了一步,他頭上的雙角便突然掉了下來,一對聖潔的白色翅膀出現在他的頭頂。
隨後,剝落的是整張臉,那兇惡的惡魔面龐消失不見,出現在那裡的,是一張白金色的神聖面容。
蛻變……亞托克斯正在蛻變。
但他仿若無覺,僅僅是用悲傷而絕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空地,就像俯視著一面來自未來的光景,那光景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