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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一句不知怎麼戳了駱聞舟的笑穴,此人要瘋,大有下半輩子就靠這麼一個笑話活的意思,直到他順路開車捎著費渡回家,還不時發出詭異的笑聲。
費渡有點可憐他,覺得駱隊這輩子實在是悽慘,無趣的人生裡也只有撿拾這種低階趣味能聊以自慰了。
倆人原本一個約了白老師,一個約了陸局,經此一役,只好同時爽約。
“前面路口左……你開過了,”費渡沒好氣地一撩眼皮,“大爺,您老人家會看導航嗎?”
“你沒發現我是打算把你拐走賣了嗎?買家我都聯絡好了,”駱聞舟徑直按著錯誤的路線走了下去,一路開到了一個購物中心,他泊好車,衝費渡一招手,“走,下車,買家在前面等著驗貨呢。”
“能勞駕你把我包裝得精良一點再賣嗎?”費渡沒好氣地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上衣,試著動了一下,感覺渾身上下恐怕有多處淤青,哪都疼,於是坐在車裡沒動地方,有氣無力地對駱聞舟說,“你自己把買家領來吧,我走不動了。”
駱聞舟倒也沒強求,只是看著他那好似癱瘓的德行嗤笑了一聲,把這個還沒有眼鏡結實的男人撂在車裡,獨自走了。
費渡以為他是打算順路辦什麼事,他自己是個蹭車的,沒理由要求別人服務到家,因此並不在意。
他把副駕駛的座位又往後調了調,佔了車內空間的大半壁江山,整個人幾乎要躺下了,半合著眼一靠,在綿延不絕的疼痛中,想起了他方才遭遇的那場車禍。
看錯路標、錯把油門當剎車……這些事屢見不鮮,究竟是主觀故意的,還是肇事司機手忙腳亂時的疏忽,這誰也說不清。
唯一的區別就是前者是謀殺,後者只是事故。
這樣看來,車真的是一件效能絕佳的謀殺工具。
就在費渡琢磨這些事琢磨得快要睡著的時候,旁邊車門響了,駱聞舟回來了。
費渡漫不經心地偏頭看了他一眼,震驚地發現他手上竟然拎了一個蛋糕,浮誇的紙盒上畫滿了蠟燭和愚蠢的卡通人物。
費渡下意識地往靠近另一側車門的方向躲了一下,彷彿駱聞舟手裡拎的不是蛋糕,是顆炸彈。
“沒見過生日蛋糕?躲什麼,蛋糕又沒打算非禮你。”駱聞舟把蛋糕盒子放好,“處理事故那哥們兒不是登記你身份證了嗎?別告訴我你身份證上的日期是錯的。”
費渡比他胳膊上的石膏還僵硬,整個人進入了一種隨時打算跳車逃跑的不穩定狀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