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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個小小的水晶相框裡。
“C區106——蘇筱嵐,”管理員核對了一下人名,“就是她,女兒和未婚夫放在這裡的,有什麼話您可以問,我回避了,二十分鐘以後我再進來。”
說完,他雙手合十,衝蘇筱嵐的照片鞠了一小躬,邁開腿迴避了。
駱聞舟拍開費渡去拿蘇筱嵐照片的手,從兜裡摸出了一副手套,先檢查了水晶鏡框有沒有夾層,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回手遞給費渡,又去翻骨灰盒旁邊的“隨葬”物品。
“這張照片很有意思。”費渡說。
“太有意思了,”駱聞舟邊翻邊說,“和二十年前存在我們局檔案室裡的是同一張。”
臨時寄存骨灰盒的小盒子空間不大,親屬放了什麼東西也一目瞭然,除了那相框以外,駱聞舟從裡面翻出了一條舊裙子,還有薄荷煙、口紅等看起來像女性貼身物品的常規隨葬品,都沒什麼價值。
“所謂紀念死者,其實都是活人的儀式,祭奠時,擺放的照片往往代表了死者在活著的親友心裡的形象——如果是和死者朝夕相處的人,放的往往是死者的近照,如果相隔較遠,平時見面機會不多的親友,則會放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另外,少數死者自我意識比較強,過世後親友尊重他們,會按照遺志挑選他們自己最滿意的照片,通常代表了死者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一般也就是這幾種情況了。”費渡輕輕地在水晶相框上敲了一下,“所以蘇筱嵐一生中最有價值的時刻就是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嗎?然後呢,在某個人眼裡,她等於已經死了嗎?”
駱聞舟正檢查自己有沒有遺漏的地方,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突然響了。
突兀的“五環之歌”在曲折的寄存室內來回震盪,迴音高低起伏,活生生地盪出了恐怖片的效果,駱聞舟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方才那位聲稱“迴避”的管理員神出鬼沒地探出頭來,幽幽地說:“要關靜音啊,警官,公共場所,注意素質,你這樣很打擾人休息的。”
“這位大哥,”駱聞舟帶著殺氣說,“我要是沒素質,你現在肯定已經躺在地上了。”
管理員不敢和野蠻人講理,倏地縮回了腦袋。
駱聞舟面有菜色地在陰風陣陣裡接起電話:“陶然,查出什麼了?”
“當年那片小區還在,”陶然在烈日炎炎下扯了扯制服領子,藉著打電話的功夫,一個箭步躥到了樹底下避暑,拿出一張影印的舊地圖不住地扇,“我快烤化了——這小區名叫‘向陽小區’,是二十多年前最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