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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鏡片後面的目光充滿警惕,好像隨時準備衝出去炸個碉堡什麼的。
費渡眼角露出一點笑意,重新掛擋,踩了油門。
“昨天你可能沒聽見,其實夏曉楠交代了一些校園暴力的細節,”費渡好像毫不在意地跟他洩露機密,餘光瞥見肖海洋一字也不敢漏聽的專注,他就接著說,“我們現在懷疑,這個育奮中學裡存在性/侵同學的情況,但是相關涉事人員——無論施暴方還是受害人,都不肯承認。”
肖海洋略微睜大了眼睛。
費渡卻不往下說了,話音一轉:“要不是因為這個,王瀟其實就只是個參與離家出走的普通學生,你只順路去過她家一次,居然就能立刻準確地報出地址,果然是過目不忘。”
其實即使真正過目不忘的人,在被問及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小細節時,也需要有一個回憶和反應的時間,能脫口而出的,除了記性好,還得是他很熟悉的事。
這是肖海洋的習慣,每次接到一個新的案件,他都會花時間在第一時間把龐雜的資訊事無鉅細地整理一遍,來來回回地用心思考過很多遍,這才能具備“點讀機”的功能,在別人問起的時候隨問隨答。
然而此時,肖海洋只是有些侷促地略低了頭,沒有解釋。
“說真的,一般人如果不想去,最多報給我一個地址,不會我一說上車就立刻上來,所以你打心眼裡還是想去,對吧?你嘴上說得難聽,其實還是放心不下這個案子,否則不會停職第二天就匆忙跑來交檢查——寫了個通宵?”
肖海洋眼睛下面掛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終於開了口:“交了檢查可能也沒用。”
洩密但未遂,這事可大可小,可以不了了之,也可以直接開除公職,全看相關負責人怎麼處理。肖海洋吐出口氣,望向結著水汽的窗外,自嘲地咧了咧嘴——就算駱聞舟本打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大概也被他衝動之下那一串難聽的話氣暈了。
費渡忽然問:“顧警官是個什麼樣的人?”
肖海洋沒料到他有此一問,猶豫了片刻,搜腸刮肚,落到口頭,卻只是一句乾巴巴的:“……是個好人,很好的人。”
費渡沒有打斷他。
“也不知道他在追求什麼,挺大一個人,長得也不比誰醜,連個家也沒有,就自己住個小破房子,平時也沒什麼上進心,每次發點工資獎金,給他媽寄一些,剩下的好像都零零散散地補貼給各種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人了,自己花不了幾塊錢,我偶爾見到他的朋友過來坐一坐,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