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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顧長寧都只敷衍幾句,不肯認真回答,他還以為是因為質子回國不被重視,所以不想提及。
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早該想到的,顧長寧明明對軍中事務一副瞭如指掌的樣子,也明明是最想攻下姜都的人,難怪顧長寧會覺得踏破一座城是司空見慣的事,是因為早就如此籌謀多回了。楚晏才知自己一直活得有多糊塗,竟然從心底裡不肯將那狠辣之人與曾經溫柔以待的顧長寧聯絡在一起。
他泣血捶膺,一想到顧長寧正是戰事背後運籌帷幄的人,便更覺窒息。
顧長寧
楚晏念著自己苦思多年的名字,竟然第一次覺得心寒至此。
字字如冰錐,最終刺向了他自己。
“你又不適了?”吳虞看過來,還以為他是舊疾發作,才這般面如死灰。
楚晏搖頭,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帳子的,一抬頭,茫茫天地傾軋,就宛如那權謀利益,從來非他一人可以左右。
——
“殿下近來總是蹙眉,可是陛下又來信催促了?”墨旗端了杯青茶過來,問道。
“嗯。”
墨旗垂手而立,看著顧長寧喝了茶,彎身道:“屬下有一計策,若是楚晏殿下實在不肯寫這勸降信,不如直接將人帶到濚城城下,直接威脅袁氏兄弟。”
顧長寧投過來凌厲的一瞥,“不可。”
“但——”
“此事不必再議,他不寫這信,我也總歸會拿下濚城。”
他放下茶杯,糧草和新軍都已集結,不日便能再攻濚城。若是讓楚晏跟到陣前去,怕是一見那些血腥之事,就會怊怊惕惕,徒勞傷神。
更何況,經過慶平一事,他不想讓自己在楚晏心裡變得太過狠毒。
“殿下!殿下!不好了!”墨巖還是第一回這樣莽撞,竟然沒有通傳就直接闖進了營帳。
但看他這副慌慌張張丟了神的樣子,顧長寧也沒有怪罪,只問:“何事?”
“楚晏殿下,不見了!”墨巖喘了口氣,繼續說,“今日天晴,按照之前的規矩,應當有人出去撿些木柴,此事輕鬆,屬下便安排殿下去做了,但方才守衛上報,楚晏殿下在雪原失蹤了”
“會不會是在雪原迷路了?”墨旗在一旁猜測。
“應當不會,守衛原本一路跟著,但好像中途去小解了一趟,一回頭楚晏殿下就不見了,這才回來通報。”
墨旗臉色惶恐,懷疑楚晏出逃的心思明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