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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如很忙啊,那她先不打攪了,時微想著,轉身要走,身後的門卻又忽然開啟。
“有事嗎。”江辭如已經掛掉了電話,神色如常地靠在門框上問。
“沒有,就是……”
時微話說了一半,就看江辭如偏了偏頭,目光掃過她:“進來吧。”
屋裡還是隻有江辭如一個人,到處都很乾淨,桌上擺著吃剩的水果沙拉還有半個西瓜,西瓜上插了一個銀色叉子。
那叉子幾乎淹沒了一半,看著像是被人憤怒地刺進去的。
江辭如在和誰發怒?時微攢眉。
江辭如沒再開口,而是將桌上吃剩的東西收拾起來,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拎了一個箱子,放在茶几上。
“坐下。”江辭如說。
時微聽話地坐下,江辭如的沙發軟綿綿的,好像陷進去了一般。
“自己塗。”江辭如開啟箱子,指著裡面的藥說。
時微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表演的時候她用遮瑕遮掉了殘餘的淤青,如今已經卸掉了遮瑕,於是那些烏青又顯露出來。
江辭如應該是看不下去了吧,時微想。
她從藥箱裡找到一瓶活血止痛膏,用棉籤均勻塗在傷口上,等塗完後,一條熱毛巾忽然從天而降,落在她膝蓋。
“會敷嗎?”江辭如問。
時微本來想點頭說會,但鬼使神差的,她搖了搖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睜著,努力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
“不會。”她說。
燈光有些斑駁,看不太清江辭如的眼神,時微有些心虛地低頭。
身邊的沙發忽然陷下去,人冷不丁的靠近,讓時微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江辭如的手拿過熱毛巾,將之平鋪在時微還殘留淤青的部位,來回揉搓。
那雙手一向是用來捏話筒的,面板白皙,看著像上了一層濾鏡,食指戴了枚素戒,戒指泛著銀色的光。
時微很少離清醒的江辭如這麼近過,她身上的味道和她本人一樣清冽。
那味道有些木質的清新感,讓人想到清晨草木的芬芳,怎麼都聞不膩。
“好了。自己拿著。”江辭如忽然開口,然後起身,時微頓時就像解放了一般,長長撥出一口氣。
她一邊用手繼續揉,一邊小心翼翼地抬眼,江辭如正長按著手機開關鍵,關了機。
今天的江辭如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是哪兒不太一樣,時微偷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