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太陽(她想要攀過高高的牆頭仰...)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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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中不算A市最一流的那批學校,但校風不錯,升學率也挺高。
只是,這套校服方灼穿著明顯不大合身,顏色也有些陳舊,多半是買的二手。她心底覺得有些違和,倒也沒往深處想。
見兩人還要寒暄,方逸明突兀問了句:“你來這裡做什麼?”
方灼還未開口,同事已大嗓門地說道:“這還用問嗎?給你送傘呀!老方你這人真是,太一板一眼了。”
方灼將手中的黑傘遞過去,微低著頭,看起來謙恭有禮,“家裡的傘還放在門口,就給你送過來了。”
方逸明一言不發將傘接過,跟同事招呼了聲,轉身往外出去。
外頭的雨已經小了不少,輕柔地往下墜落。
方逸明抓著傘柄,將傘面抖開,扭頭瞥了眼方灼。大概是實在沒理由跟她不高興,張了張嘴,沒什麼起伏地說:“我先去接你弟弟,你自己回家吧。”
方灼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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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烈從補習班出來,一面低頭敲打著手機,一面沿著店鋪前的遮雨棚快步穿行,抽空一抬眼,看見了站在街邊一動不動的方灼。
他放緩腳步,離方灼只剩下不到兩米的距離。對方像是沒有察覺,專注地望著街對面那棟尋常的大樓。
微合半斂的眉眼,放到別人身上,應該會有種悲憫的親和,但安在方灼的臉上,卻只顯得冷漠疏離。
她鼻尖、耳朵上的面板,因為冷氣而變得微紅,叫她拒人千里的冷酷氣質裡,莫名平添了兩分倔強,同時讓她笑容裡的諷刺變得更為清晰。
嚴烈對她並不瞭解,雖然做了一年左右的同學,但彼此說過的話加起來可能不超過十句。
他以前一直以為方灼這種生人勿進的孤僻性格,應該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此時看她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像棵無聲無息的樹一樣,帶著旁觀者的傲然,意識到可能不是。
不等他捋明白那種感覺,方灼已察覺到他的存在,抽回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而後唇角下壓,將那抹讓人捉摸的哂笑收了回去,恢復了例來的無波無瀾。沒有停留多久,默然轉身離去。
嚴烈的手機仍舊舉在半空,注視著方灼的背影,覺得這人古怪的脾性竟然變得清晰了一點。
因為他也慣常對某人擺出那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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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坐在沙發上,她名義上的弟弟蹲在不遠處的茶几前看電視。他手裡拽著遙控器,低頭玩著手機,視線只偶爾在螢幕中的綜藝節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