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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腳步聲,一扭頭看到赤裸著上半身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陳凜,整個人都不好了。
阮皓言根本沒注意,小孩的注意力全在玩具上面。
阮舒怡跑陳凜跟前,問他衣服呢。
陳凜從沙發扶手上撈起溼淋淋的T恤。
阮舒怡說:“我家沒有烘乾機,我用吹風機給你吹乾吧。”
陳凜本來是想自己吹的,但她主動請纓,他也沒拒絕。
阮皓言玩玩具玩得很專心,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隨意抓抓頭髮,看了一陣阮皓言的背影,就又細細打量起這房子。
看得出,阮舒怡確實是缺錢,依她以前的做派,肯定看不上這種房子。
她家出事後,他也不知道這幾年她是怎麼過的,帶著孩子,又生了病……他一直沒有問,是因為他怕說到這幾年,不可避免地會聊到阮皓言的生父,他實在不想聽她說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故事。
可如果,這個男人就是他,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他的視線收回來時,看到茶几上的一沓紙。
是表格,看起來是什麼名單,後面還跟著數字,數目都不大,幾百幾千。
這東西大大方方擺在這裡,看著也不像什麼秘密,他拿起來翻了翻。
後面是其他東西,有北城白血病救助基金會的幾個聯絡人和電話,再往後,他看到了北城一些孤兒院和福利院的資料。
他蹙起眉來。
臥室裡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來,他將一沓紙放回茶几上,等阮舒怡拿著他的T恤回到客廳,他指著表格問她:“這是什麼?”
阮舒怡將手中的T恤遞給他,“哦,那個是我們幾個病友群的人,想要給閆闖湊點錢。”
陳凜幾乎快要忘記這號人。
不過現在一想起,先想到的是這人攻擊鬱依那天,被他壓在地上,二話不說先暈了。
他問阮舒怡:“他現在怎麼樣?”
“你先穿上衣服。”阮舒怡催他,在他旁邊坐下來說:“閆闖不太好,這次感染很嚴重,我昨天打電話過去,聽說清創之後他的狀態很不穩定,時好時壞的,其實醫生的意思是,他現在還活著,已經屬於是求生意志比較強了,但就這個狀況,能不能撐到這個月底很難說。”
陳凜一時沒說話,將T恤套上,又沉默片刻,問:“那你們湊錢……是給他治病?”
“他現在的治療花費其實沒有之前大,因為用的都是緩解痛苦的藥物,實質治病的藥物和治療方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