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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仔細看過……”
“深恆劉蘭。”梁朝肅打斷連城,“她目擊你在環城路黑診所產檢,那天我恰恰在站臺碰到過你,還有沈黎川,他的秘書也去過黑診所。”
“為此,他還耗費大量人力功夫去掩蓋這一行跡。可欲蓋彌彰,抵不住我的人抽絲剝繭,依舊能查清。”
連城的手隱隱發抖,蒼白麵容一寸寸染上慘淡。
原來如此。
從謠言剛起時,她就想過今日。
一直來不及處理的隱雷。
終是石破天驚。
梁朝肅聲音發緊,粗啞的彷彿沙子在磨,“如果你懷了——”
“我沒懷。”
連城堅決否認,“我不可能懷你的孩子,我有多難孕,南方北方最頂尖的婦科專家,十餘位共同確診,你不信我,總得相信醫生。”
梁朝肅不再出聲。
對峙良久,他偏頭看窗外。
連城一口氣尚未鬆懈,餘光掃見窗外連綿的樹木,不知不覺變成高樓大廈。
車速也降下來。
連城陡然警覺,“你要去哪?”
梁朝肅看著窗外向後掠過的景物,“醫院。”
連城沒鬆懈的氣,梗死在胸腔,梗的她崩潰,緊緊被一線理智拉拽住,“你瘋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連城。”梁朝肅喚她名字。
車外陽光璀璨,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線條銳利,可光線又是不講道理的,折射萬物,也折射他眼眸。
往日濃黑看不穿的眼底,恍惚溢滿一片暖陽的柔意。
連城嗤之以鼻。
梁朝肅與她,身體再親密,零距離,負接觸,也掩蓋不了彼此裂痕隔閡,如深淵,如汪海,填的下這世間所有負面,糟糕,極端。
獨獨不會有一絲美好。
她不會有。
梁朝肅更不會有。
“你不用警告我。”連城遠離他,“梁朝肅,我說的話,你永遠不信,那鐵證呢?”
她解開褲子鎖釦。
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