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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端起托盤,抓緊時間欣賞幾眼。
男人打扮簡潔,灰大衣黑西褲,從主任門診出來,整個科室都印象深刻,足夠英俊,也足夠冷硬矜貴。
可惜從頭到腳寫滿“難搞勿擾”。
禁慾掛的男人,若非遇見特定女人,那是鋼心鐵腸,死他面前,都不帶多看一眼。
護士轉身拉開門。
連城側身讓路,再回頭,一束幽深目光已經捕捉她。
深濃、沉靜,一霎波瀾皺起。
像汪洋在無邊無際的月夜下,波光粼粼。
連城佇立在門口。
昨天錄音後,梁朝肅在她隔壁開了房間。下午他離開前,蕭達過來隔著門板,告知梁朝肅晚上九點前一定回來。
連城便明白,梁朝肅是心知肚明她錄音了,讓蕭達交代這一聲,是告訴她,他不跑。
“我找蕭達。”
梁朝肅斜瞥窗邊,蕭達正在沙發上分類檔案,聞聲回頭,“您找我?”
連城繃直著背,“是。”
蕭達情不自禁望向梁朝肅,四目相對,他也僵硬了,“連城小姐,早餐確實是梁先生訂的,我不該騙您。”
梁朝肅轉回頭,外面晴天日照,窗戶開著,冷風送進來松柏的苦味,他面容背光,“那你吃了嗎?”
蕭達忍不住側目。
事到如今,他以為梁朝肅再開口,應是問最驚心緊要的。
報警了嗎?
有沒有控告他?
至今沒有驚動,是否對他有猶疑,有不忍?
這三十幾個小時,蕭達分秒難安。
實在不成想,他竟是這麼一句,如同冰島許多次解釋。
蕭達至今不理解,他為何哪樣牽強。
連城喉嚨生堵,乾巴巴,“蕭達早上說是他買的,白瑛吃了。”
梁朝肅表情淡了點,沉的生硬,“你找蕭達什麼事?”
明明門窗開著,她立在走廊,除開冷風送過來那一陣兒清苦,她離梁朝肅足夠遠。
連城依舊有一種憋悶,不是以往厭恨無力,而是莫名其妙的煩躁、考問。
人永遠對罪犯抱有最大懷疑,但罪犯自首,罪犯束手待擒。
連城不知道梁朝肅是什麼心態,她腦海裡總是浮現冰島他自辨。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娶你。
不能理解。
“個人私事。”她咬著字音,“不適合外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