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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瘋狂回縮心臟,那種炸裂的張力,上湧擴散至瞳孔,這一刻是麻木的,是呆滯的。
眼睜睜看著對面一臉凜冽的男人,毫不遲疑扣動扳機。
沈黎川甚至連閉眼都做不到。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子彈射出的那一瞬,聲音像訂書機果決穿透紙張的悶沉,輕易。
沈黎川全身發冷,不受控的哆嗦,分不清生死之時,聽見身後一聲沉悶的肉體倒地聲。
他木訥投去目光,一隻脖頸鮮血淋漓的野牛,倒在他們車外五百米的地方。
“開心嗎?”
梁朝肅雲淡風輕收回槍,表情幽冷。
沈黎川牙齒磕磕碰碰,發音稀碎不成聲。
梁朝肅嗤笑,“那隻野牛算你的。”
沈黎川這次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不需要。”
“我給你的東西你最好要。”梁朝肅繼續開車,“特別是你的臉和我的耐心。”
這幅架勢,與國內深沉凜冽完全相悖,狂野中兇悍至極。
沈黎川緩過勁兒,咬牙切齒,“你今天是準備恐嚇我,逼出連城的下落?”
他話音未落,梁朝肅降速,“她沒上你安排飛機。”
“所以你是懷疑,我把她藏在其他地方?”
副駕車門突然咚一聲巨響,巨大的衝力幾乎將車輛掀翻,沈黎川抓緊安全,下一秒冰冷槍管貼在他鼻尖,瞬間升溫,爆出音速,噗嗤一聲子彈擊進血肉的聲音。
車輛輪胎落地,他副駕玻璃上貼著兩隻黑褐色長角,視線往下,露出灰色的皮毛。
“長角羚,又名劍羚。”
梁朝肅收回槍,意味深長,“跟你留在國內的秘書,長得很像。”
沈黎川瞪大眼,恐懼,憤怒,兩種人類最激烈的情緒在大腦交織,撕碎他的防線,“國內是法治社會,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是你做了什麼?”梁朝肅將車熄火。
四目相對的一分鐘,他面目深沉,眉眼陰戾,那副銳利森寒的攻擊力。
尖刻入骨。
沈黎川瞳孔激漲密密麻麻的血絲,胸膛隆起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半響,勉強穩住。
聲音嘶啞,“體檢那天,梁夫人說連城嬌氣忘恩,又叛逆尖銳。”
“可我認識她二十年,她從不嬌氣,你妹妹怕打雷,怕天黑,怕蟲子,怕一切傳聞中女人應該怕的東西。”
“連城不是這樣。她說電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