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聽說過“累碎的心”、“煩碎的心”,算起來,除了“傷心”能讓人“心碎”,也就只剩下“操碎心”了。
徐西臨對著空白紙發呆,竇尋就對著他發呆。
竇尋這一個暑假過得做夢一樣,雖然慾求不滿,但也有點樂不思蜀,一想到回去唸書,就跟要拿他上刑一樣痛不欲生,他對徐西臨不能跟他上一個學校再次產生了深深的不滿,該不滿現在有了具體內容,越發成了實質的怨念。
竇尋整個人幽幽地冒著一股低氣壓,徐西臨跟他說了好幾句話他都沒聽見。
徐西臨把亂畫了幾筆的紙條團成一團,砸了竇尋腦門一下:“問你話呢,靠不靠譜?”
灰鸚鵡在架子上嘰喳亂叫地跟著學:“靠不靠譜!”
竇尋被人訓完被鳥訓,無言以對。
“軍訓我回不來,”徐西臨皺著眉說,“唉,早知道這樣當初應該報個女生多的學校,聽說她們那一般軍訓管得比較松——可能你得幫我多跑兩趟。老太太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放心不下。”
“行。”竇尋不會說“你放心”之類雖然好聽但是沒什麼用的話,他答應以後,就很實在地列出了章程與承諾,“我週末肯定在,平時儘量天天在,實在不行儘量隔天回來一趟。”
徐西臨默默地點點頭,有竇尋在,他多少能放鬆一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灰鸚鵡的頭。
灰鸚鵡在他們家呆慣了,開始認家裡人了,漸漸也能接受此地竟還有臭男人的事實,學會了心懷鄙夷地和平共處,這鳥最近正在積極學說話,一部分是四處聽來的,一部分是徐外婆教的,整一口南腔北調。
老人家寂寞,恰好鸚鵡是話嘮,有時候他們倆能驢唇不對馬嘴地聊一下午。
灰鸚鵡矜持地在徐西臨手上蹭了一下,展翅飛回它自己的架子,高高地仰起頭,用鳥語和姿態宣佈自己方才只是施恩。
徐西臨掐了掐眉心:“煩死了——那你湊合一個月,回頭等我能出校門了,咱們就倒班吧,輪流回家看看,好不好?”
竇尋一聽,什麼餿主意,那兩個人不是一直都得錯開?
他當即截口拒絕:“不。”
然後竇尋最近剛剛學會說話繞一點彎的竇尋冠冕堂皇地說:“我把課都調到中午前後了,除了週四早晨還有一節,其他時間都趕得回來,週四早晨大不了少睡會,沒事。”
徐西臨聽完,難得地沒能領會竇尋的那點小心眼,他心裡感動,一時輕敵,真讓竇尋這句話給忽悠住了——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