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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嘿”地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在場賢翁哪個不是飽讀詩書經綸滿腹,小仙師只管道來便是。”
燕紅點點頭,道:“丁道人確實只是個連鬼物都沒有見過幾個的騙子,但也不是全無水平,他選的那個山谷,若不是鎮壓了太多冤魂,陰氣深重,也確實是一處風水寶地;即便如此,若他家不曾心懷鬼胎,不血祭童女激怒槐前輩,其實也惹不出這麼多事來。”
說到此處,燕紅側過身,看向那個自她取出鬼手自證身份後就開始冒冷汗,且不再敢往她瞪視的胡參議,一字一句地道:“我聽說,世人有力不能及者才會求神拜佛,胡家已經是府城高官,還有什麼事兒是辦不成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此淫祀?”
胡參議面色刷白,冷汗淋漓,竟被燕紅的目光看得踉蹌後退了兩步。
此前那些試圖大事化小的布政司高官,亦鴉雀無聲。
燕紅停頓了下,視線掃過堂上諸公,道:“我年紀小,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是沒人會去做又麻煩、暴露了又會惹禍上身的事的,如果胡氏確實沒有謀逆,那會不會是有別的事兒呢?”
原本只是嘴角掛著冷笑的全公公,咧開嘴無聲大笑。
陪坐在全公公左右的都指揮使、都指揮同知目不斜視。
提刑按察司副使眉頭微皺,斜過眼睛,不動聲色掃了眼布政司諸人。
便連坐在老副使左手邊的提刑按察司堂官、黔州道按察正使也沒有忍住,垂著眼皮,眼角餘光轉向側面眾同僚。
堂上這番眉眼官司,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老副使便正色道:“小仙師言之有理,此事正該徹查到底,不可冤枉了好人,更不能放過了惡人,無論如何都得給黔地百姓、給朝廷一個交代。”
站在堂下的胡參議,默默跪了下去。
全公公鼻子裡輕哼一聲,朝堂外揚聲道:“來人啊,把人犯帶下去!”
燕紅稍稍退開,目送癱軟成泥的胡參議被人拖走。
她雖然不是很懂官場規矩,但從主動跪下去的胡參議、出來說場面話的老副使、和表示出接受態度的全公公來看,定罪這事兒,應當不用她操心了。
就算不是按謀逆大罪算,也輕不到哪去,胡參議絕無倖免,也就是全族發配或全族問斬的區別罷了。
這是顧縣丞替她分析時推演的數個結果中,還算可以接受的一個……這件事只能到胡氏家主為止,也必定只能到胡氏家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