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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裡太窮了,窮怕了,窮瘋心了,看到錢總是想撈一點就撈一點,你們這些從小家境優渥的人可能不會知道我這種感受,因為窮過,所以身邊沒錢就沒安全感,看到有什麼小錢,就想貪一下,我知道這不對,但我忍不住,可能這真的是以前身為窮人的劣根性吧……”
“我也知道人應該拾金不昧,可我以前窮的有時候兩三天吃不上像樣的飯,讀大學時也只能打碗白飯,然後去打份食堂的免費湯就著喝,平時也就帶上家裡的鹹菜,就著饅頭吃。有次地上撿到五塊錢,我偷偷藏了起來,高興了兩天。五塊錢,夠我吃幾天饅頭了。”田穆說到這裡,眼裡也帶了點淚花,“你看,我就是這麼一個沒出息愛貪小便宜眼光短淺的人,骨子裡的窮人……”
“但謝總,你信我,大是大非上的事,我知道的,之前你不和我續約,我也知道是我走偏走的有點遠了。”
這番話,田穆說的挺誠懇,也挺掏心掏肺,他大概以為謝淼不會理解他,然而他不會想到,這是這樣的說詞,打動了謝淼。
謝淼也窮過,他以前就住在破舊貧困的社群,度過了非常清貧蒼白的童年和青春期,連喜歡一個女生,也因為窮,無法給對方未來和幸福,而變得沒有底氣。那種窮的滋味,那種來自骨子裡的自卑和怯懦,他也是在上大學後給別人寫程式碼打零工做軟體慢慢賺了錢後,才開始好轉。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被田穆喊一聲“謝總”,被身邊的人都認定從小出身良好家境,謝淼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如今的光鮮背後,是自己多少的汗水和艱辛。
這一點上,他奇妙地和田穆產生了共鳴,幾乎是這個剎那,他在心裡已經選擇了相信田穆。
而因為自己的失態,田穆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說了句失陪就離席去了衛生間。
包廂內就剩下了謝淼、季臨和白端端三個人。
謝淼嘆了口氣:“季臨,我信他了,他應該沒有幹這事。”
季臨皺著眉,表情不太認同:“你的判斷做的未免太過主觀了,這樣的勞動者我見的多了,只要沒有死到臨頭,只要沒有鐵證,還能情真意切地和企業主打感情牌,哄得企業主團團轉……”
季臨還想說服謝淼理智,但謝淼顯然不這麼想,他拍了拍季臨的肩膀:“他說的東西,我挺感同身受的,我想你也一樣,所以我還是傾向相信他,就像我當初相信你這樣。”
謝淼望向季臨的眼神很溫和:“季臨,我一直非常感謝自己當初這麼一根筋就相信你,我當初甚至都不算多認識你,但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