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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或上帝強加在人類頭上永恆的苦役,深藏在一代代人基因裡的東西,現在在李必達的身體中覺醒了而已。
你問李必達為什麼不逃跑?沒有用的,因為第二天,他就被刺上了七軍團奴隸特有的紋身,一排彎曲的葡萄藤刺青,只要帶著這玩意兒,走到哪裡都是囚籠,這種在二千年後青年男女覺得很酷的東西,卻讓李必達喪失了自由與權利。
日落時分,一隊巡哨的兵士騎著馬匹,神色緊張地疾馳而過,進入了軍門裡喊叫著,“請通告我方所有的弟兄,統帥路庫拉斯,與十一軍團,已經蒞臨卡拉比了!”
整個七軍團的營地噪雜起來。
大約四十分鐘後,李必達剛準備拉騾子回去,山坡上揚起了軍號的音樂聲,一陣準備夜宿的鳥兒被驚起盤旋,山道和樹林擋住了李必達的視線,他只看到了(他之前的眼鏡其實是平光眼鏡)一隻金色閃閃的老鷹,掠過一處處樹冠,最後出現在他的視界裡。
那是羅馬軍團的鷹旗,被一名披著熊皮斗篷的旗手擎著,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旗幟頂端的振翅的金鷹,一副傲然睥睨的姿態。旗手後面跟著一隊吹奏的軍號手,然後便是一名騎著白馬,披著紅色披風的將軍,周圍簇擁著手舉“法西斯”束棒斧頭的扈從。
這個將軍大概便是路庫拉斯了。
路庫拉斯慢慢過去後,後面十一軍團的官兵,以百人隊為單位,列成縱隊行軍的隊形,合著軍號、笛子的節奏,踏步走著,百夫長的葡萄手杖上,刻著軍團的番號“Ⅺ”,宛如一道臥在山崗上游行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