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愁風月(7)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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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冠帽未除,那枚玉簪,在燭光裡格外溫潤……
燭花忽的爆燃一瞬,嗶剝作響,四下裡跟著焰焰一亮。嘉柔猛地回神,把臉撇到旁邊去,難堪極了,“我不要給你做妾。”說著心裡一酸,“你是清商姊姊的,我要我自己的夫君。”
桓行簡微訝,她一貫懵懵懂懂,此刻,卻把這麼一口話說的清清楚楚,呵的一聲笑了:“怎麼,經**滋潤柔兒開竅了?一日而馳千里,”話說著,心頭搖曳,忍不住捉弄她一把,果然,嘉柔嚶嚀叫了出來。
“這兒什麼時候也能一日而馳千里?大概要做娘了才成。”
他把人朝懷裡一緊,笑著繼續:“你錯了,我不是她的,我是你的夫君。”
屋裡燭光未滅,門窗緊閉,石苞在榆樹下抱肩靠等微覺寒意,他是斷然不敢偷瞄的。不過,無須窺探,也知道里頭這會是顛鸞倒鳳,無限旖旎春光,這其中滋味原來郎君也不能免俗。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開,桓行簡衣衫整齊出來,吩咐石苞先把寶嬰找來。
這個時候,崔娘正在園子裡等得心焦,見有婢子來找寶嬰,忙要跟著去接嘉柔,寶嬰笑著把她一擋:
“我去就行了,回頭夫人該說奴怠慢了姜姑娘,整日耗著你們做事。”
崔娘面上不好說什麼,又等半日,見寶嬰兩個攙著嘉柔回來,步態可掬。剛近身,竟聞到一股酒氣。
“哎,柔兒,你不能吃酒怎麼又……”崔娘把嘉柔接手過來,那一瞬,察覺到嘉柔明顯的挺腰一拒,她撫著發燙的臉說,“沒事,我只是想姨母了,吃醉就不會再想了。”
兩條腿,到現在都顫得幾乎站不住,這一路不知怎麼過來的。嘉柔昏昏倒向褥間,死活不肯洗漱,把帳鉤一放,唯恐人發現端倪躲在被子裡佯裝睡去。
聽見崔娘似乎跟寶嬰抱怨了句什麼,寶嬰賠笑,不多時這些人聲遠去,嘉柔才鬆開被角,怔怔望著帳頂繡花:那個人,一貫的強硬不容人拒絕,只是,他為何又溫柔地說了那麼些她並不太懂的話?且又給給她灌了一氣的酒。
那股火辣辣的嗆意,依舊不散,她心裡似悲似懼,一個翻身,捂著臉無聲地哭了。
忽的,帳子外有人影一動,是寶嬰在輕聲喚她:“姜姑娘?”
嘉柔翻過身,忙止住眼淚,起身把簾子一掀,怯怯看她,一句話也不說。她知道,寶嬰姊姊是什麼都明白的。
“郎君命奴給姑娘送一樣東西。”
手掌攤開,是一枚黃銅做的駝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