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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乾脆將小阿哥接到自己身邊養著。
弘春自己還是一團孩子氣,對一個失寵格格的孩子更是不上心,遂親自將孩子送入舒側福晉屋裡。崔庶福晉委屈歸委屈,卻連半個“不”字都沒敢說,等出了月子,還得領著丫頭往府裡給舒側福晉磕頭謝恩。
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行動間頗有些不方便,再加上前頭見紅一事,更讓府上的人如坐針氈,半點不敢放鬆。阿醒訂婚後,和卓便再沒來找過她,她日日呆在家中,閒著無趣,乾脆搬到我房裡,一面給我解悶,一面照料我的起居。她將來必定是一家主母,而赫舍裡府上上的情況必定會比十四貝勒府複雜許多。我怕她到時吃虧,便以舒側福晉要照顧小皇孫操勞為由,將府上人情事務、禮尚往來諸事交由阿醒練手。
府上的掌事素來都是晨起稟事,阿醒怕吵了我睡覺,特地在西邊院子裡拾掇出一處廂房,令眾人每日早上七點在西廂房說話。舒側福晉乍然失了權利,自是惶恐不安,我宣了她往屋裡寬慰,道:“這些年你管著府上諸事,甚少出現錯漏,我很滿意。”
舒側福晉對我有一種天然的敬畏,福了福身道:“都是奴婢該的。”
我請她坐下,道:“阿醒小時候由你教養,讓她無病無災的長大,此等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舒側福晉有弘春和皇孫做倚仗,並不似舊時那般膽怯,她笑道:“福晉言重了,是阿醒郡主乖巧聽話,有福氣。”我手裡端著一盞碧荷清茶,徐徐吹開熱氣,道:“近來讓阿醒管著家裡事,我知道你不痛快。”舒側福晉臉上笑容滯了滯,旋即又笑開了,道:“她本就是家裡的小主子,讓她管家是理所當然之事,奴婢不敢委屈。”
她說的是“不敢委屈”,說到底,還是委屈的意思。
她的話我聽得通透,微微一笑,道:“你放心罷,我讓阿醒管家只是要讓她練練手,將來到了婆家,免得被人計算了去。等她出嫁了,府上諸事依舊由你管。”舒側福晉就等我這句話,揚眉笑道:“福晉客氣了,奴婢都明白。”
我頷首道:“明白就好。”又問:“小阿哥身子可好?夜裡吃幾次?”說到小阿哥,舒側福晉眼中露出傲然之意,道:“謝福晉惦記,小阿哥身子康健,夜裡要吃三次呢。”
畢竟是十四的血脈,我若完全不管,道理上說不過去,便又隨口寒暄兩句,道:“有幾個奶媽子?”舒側福晉回道:“有三個,都是宗人府遣來的。”我嗯了一聲,道:“改日抱來給我瞧瞧。”舒側福晉答應了,又道:“有件事,奴婢想求福晉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