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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還不能來串門?”韓濤給人遞了根菸,“前兩天大橋一中有個姑娘自殺,你們這兒誰去的現場?”
“應該是葛隊吧,濤哥你要找他的話他外賣剛到,應該還在後頭吃飯。”
直到一路暢通無阻地跟著韓濤進了辦公室,蔣耀才知道沈清池說的,“在整個長興地界幾乎沒有韓濤不認識的人”不是一句空話。
他眼睜睜看著韓濤靠著一包煙,很快就和辦公室裡的一眾民警聊成一片,然後三兩句便繞到了大橋一中的案子上。
“我之前不是要了一份大橋一中女生跳樓的案卷嗎?你們去現場,當時什麼情況啊?”
韓濤將蔣耀勾了過去:“我這小兄弟在自殺干預中心上班,那姑娘他之前聊過兩句,說是當時還挺樂觀的呀。”
中隊長姓葛,略有些胖,抽著煙嘆氣:“小兄弟還挺負責,這麼說吧,我們去現場看了,小姑娘身上就是高墜傷,然後當天是家長會,我們問了班主任,小姑娘在理科班,成績下滑有點厲害,家長會結束之後有很多學生目擊了她的父母在走廊上掌摑她,後頭這姑娘情緒崩潰跑去了實驗樓,她家長追過去又在五樓打了她,然後姑娘就上了天台了。”
韓濤揚起眉:“目擊?學校裡沒監控?”
葛隊長無奈道:“甭提了,學校本來就想著,家長會家長都在學校,就特意挑著這天做了監控年檢,然後趕上這事兒,本來我們這兒還擔心呢,沒有監控怕家屬鬧事兒,結果給通知的時候家長精神已經崩潰了——估計也覺得自己那天做過了,當著這麼多人面打孩子,誰受得了?”
想到之前在電話裡方曉燕的哭訴,蔣耀心裡發涼,沒想到最後竟真的會是最親密的人將方曉燕逼上了高崖。
他輕輕吸了口氣:“那學校裡的人有說,她自殺前幾天的精神狀態嗎?”
“這我們沒問這麼細,畢竟屍體當時的情況已經擺明了是跳樓,這種事兒每年都會有一兩個,尤其是高二高三的學生。”
葛隊長說罷,又讓手底下一個民警去拿了法醫那邊送來的鑑定報告:“早知道是要給你,就不讓他們從分局送過來了,還繞一大彎子。”
韓濤接過來翻了兩頁,果真,從屍表就可以斷定是高墜。
他見狀嘆了口氣,很快謝過葛隊長,帶著人出了派出所。
而直到坐上車,餘光裡年輕人的臉上還是寫滿了不願相信,韓濤猶豫了一下,連著煙一起遞過去的還有剛剛拿到手的法醫鑑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