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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一拍桌子道:“徐一桐出國這麼多年,你是我們當中唯一對你妹妹還有一些瞭解的人,你妹妹可能把老唐帶去哪裡你應該很清楚……”
他深吸口氣:“現在告訴我們,老唐,或許還能有些希望。”
四十分鐘後,一輛押解車停在長興刑偵分局的樓下,曾經的長興雙刀一左一右夾著一個戴著手銬,頭上蒙著黑色罩袋的男人上了車,而隨著車子駛離分局的大院兒,男人輕聲道:“我不能保證我就能說動一桐……他對老唐的執念從二十年就有,這麼多年沒見,或許,這執念會越變越深也不一定。”
屠邵東皺眉道:“你為什麼確定她會在徐家老宅?”
徐長青安靜地靠在座位上,隔著黑色的布套,車裡的眾人只能聽見他略有些疲憊的聲音:“在老宅三樓著火之後,父親雖然讓人重新做了修繕,但是從此三樓的房間便不再允許任何人去了……小時候有很多次,一桐都想偷偷上去,對她而言,母親逝去的地方意義非凡,她多年的心願,無非也就是回到哪裡,然後重新做一遍小時候母親對她做的事。”
“但是這次,她要帶著老唐一起,是嗎?”郝雪峰問。
徐長青低低嘆了口氣:“她很想他……非常想,甚至忍不住要給干預中心打電話,最開始只是為了聽老唐的聲音,後頭我覺得太危險,偶爾會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錄一些老唐的影片和聲音傳給她,但是,一桐卻還是忍不住繼續打電話……對她而言,或許連錄下影片裡的老唐都太過遙遠了,她需要知道的是這個人就在電話的那一端,只有這樣,她才能覺得安心。”
他說完,忽然車子頓了一下,屠邵東咬了咬牙:“媽的,這種時候還能他媽碰到堵車。”
雖說目不能視,但似乎是有感於車內焦灼的氣氛,徐長青苦笑道:“我覺得,一桐大概不會這麼快動手……過去她就捨不得,現在這麼久沒見了,她只會比那時更難割捨。”
郝雪峰問道:“她對老唐下不去手,又為什麼會對無辜的受害者下手?你為什麼當年不阻止她?”
“為什麼,不阻止她嗎……”
沉默了一會兒,徐長青在一片黑暗裡回憶起二十年前徐一桐哭泣的臉,很快,他的記憶便也跟著回溯回去。
22年前。
發現徐一桐不見的時候,徐長青剛剛整理完當天義診的所有患者資料。
時近11點,徐長青疲憊地伸了個懶腰,抬起頭便意識到,不久前還在他身邊的徐一桐如今已經不在房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