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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嚴重酒精過敏,所以小時候他家裡做葷菜總不放料酒。
“好,那就大排,我給你做油炸的好不好?”
她說完,卻又感到懷裡的腦袋搖了搖:“就吃紅燒的。”
月亮只覺得一陣鼻酸,她想到過去在外婆剛剛去世的時候,她也總想念外婆給她做的菜,哪怕味道不好的,她也希望能再吃到那個味道。
“嗯,那我一會兒去買菜,阿東,你去洗個澡睡一會兒,我給你拿藥。”
“好。”
阿東機械地起身,卻沒有洗太長時間,很快他就躺在了床上,如同接收指令的機器人一樣等待著。
“給你放在這兒了,通常要二十分鐘才會起效……你早點吃。”
月亮將一粒她常吃的艾司唑侖和溫水一起放在床頭,想了想,又去書房從自己那一大堆棉花娃娃裡費力翻出了阿東去年買的等身抱枕。
她不想放阿東一個人。
哪怕只有去買菜的這短短半小時,她也不希望阿東再像是過去的自己,一個人縮在房裡哭了。
月亮輕手輕腳地走了回去,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看見床頭櫃上的艾司唑侖不見了,而阿東閉著眼睛,呼吸變得綿長。
不到十分鐘,他已經睡著了。
故事
李果又去了一趟殯儀館。
自從一隊包攬了所有稍微有點名堂的案子,他這個給分配到二隊來的副隊長就只能每天圍著各種意外和自殺打轉。
說是不甘心是肯定的,但是想想,他一個毫無背景,只花了不到八年時間就從派出所升到分局做副隊的人也不該有什麼怨言。
機會從來只能靠自己爭取,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這是李果在孤兒院大院裡學會的最初的道理。
這次拉來的是一具在海邊發現的浮屍,身份已經確定,是三天前失蹤的23歲男性。
李果實在太餓,以至於進停屍間裡的時候手裡還提著啃了一半的炸糕,接待人員習以為常地看他一眼,撩開白布。
青白腫脹的屍體,沒有明顯外傷,指向自殺。
當然,單純的自殺案不至於會讓李果這個副隊長千里迢迢地來殯儀館跑一趟,李果翻開屍體的左手手腕,即便面板已經潰爛不堪,他依舊能看到上頭的刀痕。
據死者的室友稱,死者過去明明沒有過任何精神問題,但在自殺前卻突然頻頻宣稱自己白日見鬼,甚至還看到自己死去的母親在窗外隊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