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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離晨時還遠得很吶,你要生生在這熬死到天亮嗎!”
她言語激烈癲狂,也就沒有發現,在她拉扯他手臂的瞬間,少年的眸色竟是漸漸暗了下去。
像是一汪沸水重歸於冷,江淮原本抖動著的身體竟然不顫了,他面無表情地揚起她的下巴,側到了月光亮的一邊,安靜地沉著眸色,竟像是在細細打量。
“不對。”江淮端詳著面紗下那張臉,淡淡道。
“不對?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對的!”
看他漸漸歸於冷靜,少女竟愈發趨於癲狂,即使隔著一層素色面紗也瞧得出來那底下的面孔扭曲得快要變形:“他媽的有什麼不對!江……淮哥哥,你中毒了,你不親近我你自己是會要死的,你知道嗎!”
少年卻像是全然聽不見她後面的那一堆話,只死死掐住她的下頜不叫她亂動,口氣淡淡地道:“死又如何?但你不是阿雪。”
似乎是並不相信縛春毒竟在這少年身上起不了奇效,少女仍然十分不甘,甚至語氣更為篤定地憤憤道:“我怎麼不是呢?江淮,你瞎了嗎,連我都認不出!”
少年的面孔依舊沉靜無波。
好半晌,那隻掐著她下頜的手鬆了下去,少女一直被支撐著的力道突然撤去,整個人竟像是一癱骨架鬆垮垮地散在地上。只是雖散靠在地,一雙眼仍是憤憤地盯著他,目光不願意挪移一寸。
“為什麼?!”少女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竟被人戳穿,憤憤地一把扯下面紗,呸了一聲,抬頭死死望著上方的少年。
年輕的武將竟是整個人趨歸於平靜,雖赤著足,卻身姿頎長端立在地面,一雙眼褪去方前的晦暗,泛著寒銳的冷意,居高臨下俯瞰著她。
江淮的唇角勾出一抹輕蔑地笑來。
“秦詩詩,你知不知道,若是林若雪用這樣的眼神瞧我一眼——”
“我早就不能自已了。”
似乎是因為主人如今在韃靼十分得勢,即使是到了這樣四處冰寒的冬日裡,都督府裡也仍是酒香環繞,溫暖如春。
當然,酒香環繞定然說得不是林若雪這間小小的套房,但又不得不說,徐青在對於人質的供暖問題上似乎的確算大方,拆人給她房中地板下埋了好幾條地龍,反正韃靼炭石多,燒得旺,不心疼。
林若雪睡足飯飽,正趴在床上,兩隻雪白小腳一晃一晃地,埋頭看手裡的話本子。
今日尋著的這個本子名叫《尋夫記》,講的是一青樓女子,愛上偶然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