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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
出乎其他人意料的是,她並沒有選擇吃進這張牌,而是抬手又摸一張,只掃一眼便丟了出來。
是么雞。
光滑的牌身上還若隱若現印著指紋,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被淘汰的小鬍子曾經握過的那張。
或許是當真不忌諱,或許是高興得無暇去想,墨鏡一個餓虎撲食,趕緊將么雞抓回來,替了原本倒扣的南風。這下可讓十一號更不高興了——他盯著那張自己夢寐以求的牌,脖子梗了梗,如果不是規則所限,只怕恨不得當場就上手去搶。
不論是之前還有些儒雅的西裝男人,還是一直表現得頗為溫和的髮箍少女,都忍不住往旁邊側了側身子——幅度大得有些誇張,好像唯恐別人看不出來似的——並且向十一號投去那種如同在看通勤公車上外放音樂之人的眼神。
誰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經正在崩得越來越緊。大驚大怒,大悲大喜,在短時間內這樣密集地經歷過後,人原本用來盛放情緒的容器已經脆弱無比,只需要一點點力度,就足以讓那些念頭遍地橫流,將汙漬甩得到處都是。
更別提這麼大的壓力了。
頂著這樣山雨欲來的低氣壓,十六號表情也不是很好。他看了看景照臉色,又看了看八號那張樂得彷彿緩不過來的臉,猶猶豫豫打出去一張五筒。
——八號看起來突然挺想吃人的。
小小的棋牌室,此刻反而成為一種束縛。沒有窗、沒有門,人和人只能滿身尖刺地擠在一起,找不到半點遮掩。得分時如浪頭般漲起來的歡快,已經退潮退得乾乾淨淨了,只露出一片死寂,以及滿室冰涼的空氣。
大家坐著,沉默又有些提防,不知道在心裡算計什麼。
牌桌對此渾然未覺,繼續按照設定好的流程運轉著,拉開裂縫、吞下廢牌,咕嚕嚕地洗起了牌。
【發言環節開始。】
陳湛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
她正飛快地籌措著話語,卻見七號像是弄掉了什麼東西,忽然彎下腰去。
“我……”
我找到了!
雲獵左手撐著桌沿,從底下抬起頭來,高高地晃了晃手掌,打斷了一號才剛開頭的發言。
看起來,在如此突兀的情況下,大部分人壓根就沒理解她這個動作的意思。不過這並非什麼大事,因為只要隨她一起將頭探到牌桌下面,就什麼都明白了——
蹲在地上、仰著脖子,看著桌底那扇倒懸的門,雲獵拍了拍手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