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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扇門。書架區又不許使用照明裝置,除非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索過去,否則絕無可能在黑暗中找到出口。
“就算是逃脫遊戲,也總該先留一扇門,才能讓人知道要找什麼樣的鑰匙吧?”姜君好寫到這裡,用筆桿戳了戳臉,“這算什麼圖書館啊,連個地圖或者指示牌都沒有,消防檢查肯定不過關。”
“指示牌……”
這三個字讓雲獵忽然想到了什麼,順手畫了個圈:“對哦。一般來說,如果需要問路的話,無非兩種辦法:要麼在地圖上搜尋,要麼去問知道的人……”
“……前臺的工作人員!”
她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明白過來。
雲獵算發現了,江樓月是個不折不扣、結果導向的行動派。平板上“工作人員”四個字才寫到“丅”,她就點了點頭,拉起人掉頭便走。
逆著人群,一步一步,走回那個已經空空蕩蕩的自習區裡。
她們走到講臺前面時,工作人員面前還攤著那本開啟的書,手機埋在書封支起的空檔下面,正像個上課走神的學生一樣偷玩手機。螢幕的冷光自下而上打在他臉上,從霧裡破開一圈崎嶇輪廓,顯得人中很長,而臉頰又深深凹陷進去,在眼下拉出兩刃鋒利的陰影。
好吧,雲獵現在格外深刻地認識到了剛才那副場景對於無辜群眾的驚嚇程度。
這麼說來,“經嚇”在某些時候的確能算優點。雲獵嘴角略抽一抽,還是客客氣氣衝工作人員鞠了個躬,雙手將寫著問題的紙條遞到桌子上。
“請問,您知道出口怎麼走嗎?”
工作人員端坐在講桌後面,向上翻起眼珠,隔著眼皮看她一眼。在這無聲的注視中,他嘴角漸漸向上裂開,形成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
“你要出去?”
這個問題可怪難回答的。雲獵想了想,十分謹慎地寫道:“我們在學習消防安全知識,因此想要了解一下圖書館內的逃生通道。”
姜君好悄悄衝她豎起大拇指,指節像鞠躬般彎了彎。
以工作人員那張白紙一樣的臉,竟然也可以露出類似於錯愕的表情,活像恐怖片演到一半被卡了膠捲似的。他僵了僵,白眼翻得更用力了:“本館設施完善,能夠充分保障讀者的人身安全,請各位讀者不必擔心、摒棄雜念,全身心投入學習即可。”
說得頗為客氣,但是那張臉看起來可不怎麼和氣。話裡話外只有一個意思:來都來了,你還想走?
雲獵淺淺地呼了口氣,將紙